周圍幾個女弟子暗地裏“嗬嗬嗬”的笑起來,大概是覺得李月兒真給她們浣紗峰長臉了呢。
侯勇見大師兄嘴上鬥不過這些女弟子,於是一臉猥瑣的樣子,嘿嘿笑道:“李師妹你可真辣,我可記住你了,日後你若洗澡,師兄我肯定就在旁邊藏著觀看呢。”
此話一出,周圍先是一靜,緊接著爆出陣陣低聲竊語之聲。
李月兒的“騰”一下就紅成了蘋果色,氣得咬牙罵道:“卑鄙無恥的燕子峰小賊,你說什麼話?”
侯勇反口問道:“小賊罵誰呢?”
李月兒道:“小賊罵你呢,笨蛋。”
她這一急竟然忘了這話是罵她自己的,等她說完,周圍已經有不少人笑了起來。隻是怕她的人多,因此笑聲都是壓得極低。
李月兒連續在口頭上吃虧,惱羞成怒。突然祭出自己的法寶,原來是一根銀簪一樣的東西,那東西纖細小巧,泛著令人生畏的寒光,一看就是淬過劇毒的法器。
“登徒子,讓你嘴賤。還敢來我浣紗峰撒野。”李月兒怒罵一聲,縱身撲向侯勇。她自知不是方木的對手,便嘴裏喊著:“方木師兄,你讓開。”那銀簪快如閃電般刺向侯勇咽喉。
侯勇吃了一驚,一個後空翻堪堪躲過,奈何他的小飛飛早已經給師尊送信去了,現在也沒下落,要不然也不會這般狼狽。
李月兒見自己一招打得侯勇狼狽不堪,更加撒潑。手中法訣練練催動,那銀簪上下翻飛,竟是往刁鑽的方向往侯勇身上招呼。
侯勇靈士一段,而李月兒也正巧是靈士一段,隻不過李月兒有著一件刁鑽而且危險的法器,侯勇卻空手招架,兩人勝負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侯勇一邊打嘴上還一邊調笑道:“你這妞兒果真夠火辣,下次我侯勇要是偷看洗澡,絕不挑別人,非你莫屬了。”
李月兒罵道:“混蛋,登徒子,我殺了你。”
侯勇越發調笑:“我看了你,那你可就是我的人了,你若又殺了我,那不得守寡一輩子,真真是大大的不妙。”
李月兒氣惱急了。突然目中殺氣大盛,渾身靈氣暴漲,修為似乎突然間提升了一個層次一般,那洶湧外泄的靈力,掃得周圍飛沙走石。
幾乎同時,那銀簪的速度,也是增加了速倍。侯勇哪裏來得及防備,隻聽得“嗤”一聲響。銀簪從侯勇的腹部穿了過去。
侯勇一聲痛哼跌倒在地,嘴裏還不忘笑道:“好狠毒的……女人,你這輩子看來……看來真的要……守寡了……咳咳……”
方木吃驚的看著眼前已經失去控製的局麵,連忙跑過去要救起侯勇。哪知那李月兒還不知死活,手掐劍訣,那銀簪去而複返,又朝著侯勇的麵門急刺而去。她口中狠毒地罵道:“我殺了你。”
方木雙瞳微縮,渾身力量突然狂暴的噴薄而出,一股靈士四段的氣勢瞬間擠壓周圍空間,那剛剛飛過來的銀簪,在空中就被震得“嗡嗡”鳴叫,隨即方木屈指一彈,一道幾乎凝實的能量彈飛了出去,正好擊中那件銀簪法器。
隻聽得“叮鈴”一聲。銀簪斷成兩節掉落在地上。法器和李月兒的聯係頓時消失不見。
李月兒半天才回過神來,大叫著道:“啊——你毀了我的法器……你居然毀了我的法器,我要告訴我表姐我要告訴師父,我要讓師父給我討個公道……你等著……”
方木才不理回她。他靈士四段的修為,從來沒有在別人麵前暴露過,今晚為了教訓李月兒,他剛剛那一陣氣勢外放,甚至超過了靈師四段,圍觀的所有女弟子都嚇得花容失色,方木在他們眼中的地位,瞬間拔高了無數倍。要知道就算是浣紗峰第一才女蘇月可,那修為也就是靈士五段巔峰而已。方木能有此修為,當真令人咋舌。
方木查看了一下侯勇傷勢,若是常人,侯勇必死無疑,不但腹部被洞穿,而且法器上還有劇毒。不過對於靈修者來說,這種傷勢隻能算小傷,回去療養個把月也就可以了。
就在這時,王福也到了。他剛走到大門口,就被匆匆趕出去的李月兒“無緣無故”打了一耳光,嘴裏還罵道:“流氓,登徒子,無恥之徒!”
王福那是一臉懵逼啊,怎麼自己又沒非禮她,今天簡直是奇怪的一天,香香奇怪,這李月兒也是非常奇怪。
走進院子裏一看,二師兄侯勇重傷到底,院子裏一片狼藉。秋水劍就懸在院子中心,大師兄正在給二師兄喂下一粒丹藥。
“大師兄,二師兄這是怎麼了?你們來浣紗峰做什麼?師尊呢?”王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方木抱起侯勇踏上飛劍,又對王福道:“上劍,回去再說。”
王福踏上飛劍,三人於是禦劍而去,離開了浣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