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個女孩約莫十一二歲年紀,大大的灰色布袍擋住了她的身體,不過依舊能看出她身形瘦小,一張稚嫩的小臉上卻滿是風霜之色,一頭藍色的短發,宛如水晶一般,林樂翔從未見過藍色的頭發,不由的呆了。
其實自從天降隕石,東西方文明交彙,魔法和鬥氣已經交融在一起,大陸上更是有多不勝數的異獸,魂獸,隻不過林樂翔從未出門,不知道這世間的人物到底長什麼樣,還以為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是黃皮膚黑頭發。
那姑娘被他看著覺得不好意思,哼了一聲,道:“原來不光是個逆賊,原來還是個小淫賊。”其實以她的年紀,哪裏分得清什麼是淫賊了?隻不過臉上略有倔強之色,倒像一個小大人。林樂翔略微一愣,回過神來,原來那匕首刺的卻並不深,心裏飛快尋思:看來這是她家的祖墳,我在人家的祖墳上吃肉,倒是大大的不好,隻不過她說的大明又是什麼東西?這我可從未聽過,不過她在我東明的領地裏叫自己逆賊,看來肯定也不是西明的人了。
當下打定主意,肉也不吃了,扔在一旁。悻悻道:“姑娘,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家墳地。。。多有冒犯,還請多多包涵。”跟著站起身來,深深的向那女子鞠了一個躬,這一鞠躬卻不小心又牽動了身上傷口,不由的茲了一聲。冷汗簌簌直流。
那女子也愣愣的瞧著他,這時才看清,原來隻見這男子雖然臉有汙垢,但是仍擋不住那眉目清秀,唇紅齒白,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富貴之氣。其實林樂翔自幼生的便是俊美,隻不過在家裏都是男性居多,父親是個軍人,自己每天的任務就是訓練,也沒人管他好不好看。這時候見這女郎愣愣的看著自己,也是覺得奇怪。
那女子的臉微微一紅,心想:也不知道他洗了臉倒是怎樣一番模樣。
卻見林樂翔向自己鞠了一躬,微微一驚,不知道這小子要耍什麼花招,卻見他渾身瑟瑟發抖,被匕首插著的地方血流不止,不由的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呲的一聲把小刀拔出來。
林樂翔身上吃痛,忍不住又是磁了一聲,一陣發抖。
那女郎瞧著他,冷冷道:“可惜卻是個繡花枕頭。。。”手一伸,扔給林樂翔一個碧綠的瓶子,說道:“這瓶藥末,早晚各三次,連敷三天,你身上的傷也就治了。”
林樂翔卻不接,原來他聽到這女郎叫自己逆賊,已然不高興,但自己有錯在先,所以一直不說話。等聽到她叫自己繡花枕頭,更是怒不可遏,他從小看似軟弱,但內裏實在剛強堅毅,要不然也不會反出林府了。
當下憤然道:“謝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隻不過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
那女郎嘿的一聲冷笑,道:“姑娘給你藥那是姑娘我一番好意,看你把這麼漂亮的一隻馬兒殺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一說話突然飛身上前,伸出拇指按住了林樂翔的傷口,大聲叫道:“看你還要不要本姑娘的藥,看你還要不要!”
林樂翔突然被這女郎欺上身來,卻苦於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再加上自己靈根被廢,要是在平時,這一撲之力倒也奈何不了他。
但覺的那女郎一雙玉手在月光下熠熠生輝,一呼一吸之間卻聞到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沁人心鼻,不由的臉微微一紅,但是自己傷口被對方拿著,舊傷加新傷,林樂翔實在有千般疼痛。但他這次卻打定了注意,當下也大聲叫道:“我不要,就是不要!”他久在王府當中,從沒學過粗言穢語,也沒人敢說,是以忍到這個地步卻仍是文質彬彬的。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我幹你娘,我操的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