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錢好辦事,半個上午,秦二便把衣服鞋子置辦妥當,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換上一身昂貴的錦衣,鄉野毛孩子也有了幾分富家公子的樣兒。秦二將小秦七再次帶著秦老爺麵前時,連秦老爺也點了點頭,讚了句不錯。
“不錯,就是這樣,明天貴客就來接人,你給這小家夥講解一下,到時候別露了餡。”然後便揮揮手打發下去。
小秦七糊裏糊塗的來了又去,如今又穿了這件賣了自己也買不起的昂貴衣裳,卻不知道這老爺到底要交給自己的是一個什麼任務,終於好奇的開了口:“二伯,老爺不讓我做伴讀,讓我做什麼呀?”
秦二歎了口氣,慚愧道:“七,是二伯對不住你。玄天宗招弟子,有公子的名字……老爺不願讓公子去,所以,想讓你以公子的身份,替公子前去。”
秦二並沒有說實話,秦公子不去,是因為這些年宗派間連連戰亂,死傷無數,秦老爺哪願意讓自己兒子去冒那個險?所以讓秦二的兒子秦順去頂替。秦二畢竟在秦府做了許多年的長隨,雖然有些見識了,卻也深受了秦老爺的影響,覺得去玄天宗是個很危險的活計,就苦苦哀求,求換個人,一翻思量過後,秦二想起了自家兄弟有個兒子,完全可以讓他替自己的兒子去玄天宗頂替公子!
於是,秦二出現在了小七家,小七也就光榮的成為替身的替身,被指定前往玄天宗。
“玄天宗?是做什麼的?”小秦七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依然天真無邪的問道。
“玄天宗啊,是一個大宗門,咱們西江郡有大半都在玄天宗的掌控之下,咱們長平縣的縣令就是玄天宗的弟子!加入了玄天宗,宗門會有專人教你們讀書學武,從玄天宗出來的人,一個個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那老爺怎麼不讓公子去玄天宗呢?”
“……”秦二噎了一下,不悅道:“公子要是去了,還要你幹嘛?去去去,一邊玩去,明天可不能露陷了,不然,我要你好看!”
突如其來的變臉,小秦七懵了一下,有些早慧的秦七總算是明白了一點:這個二伯,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會對自己好。也第一次,有些想家了,不知道家中的母親和妹妹,現在正在做什麼?
…………
次日的清晨,小秦七早早被催促起床,穿上華麗的衣裳,站在秦府大門口,等待秦老爺口中所謂的貴客,玄天宗弟子,前來將他帶走。站在晨風中,小秦七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坎坷。
少許,一輛馬車停在了秦府門前,兩個身執長劍的青年跳下馬車,態度傲慢道:“哪個是秦中天,上車。”
一身肥肉的秦老爺渾身肥肉抖了抖,拉了拉小秦七,道:“這是我兒秦中天,有勞幾位了!”
二人看了看又瘦又弱的秦七,再打量了一眼秦老爺,顯然是在詫異,這麼胖的老子怎麼會生出這麼瘦的兒子來,卻是什麼也懶得說,直接將小秦七抱起來,返回馬車裏,駕車離去。整個過程,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
秦老爺看著離去的馬車,想著那玄天宗弟子傲慢的姿態,突然有種後悔——也許加入玄天宗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