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王府裏,傅遠塵安排留下來保護李望春的暗衛將十幾個毒人纏鬥在一起。二白化作白蟒將李望春護在了身邊,凡是敢靠近的直接一咬封喉,或是直接用尾巴將人甩出。可惜毒人數量實在太多了,眼見暗衛已經倒下一批,二白身上了劃出了好幾道大口子。
李望春一手捂住左肩頭,可是鮮血還是不斷從傷口中流出。她看著不遠處與暗衛拚殺的侍夏,肩上的痛卻遠不及心裏的哀傷。侍夏被煉製成了毒人,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意識,她已經完全不認識自己了。
不遠處的屋頂上,一個白須老人,手持一個玉哨,這玉簫要比普通玉哨偏瘦小些,吹出的聲音尖利得有些刺耳。原來此人正是失蹤已久的鬼穀子。隨著刺耳的哨音,毒人的攻勢更猛了,而且一擁而上的向著李望春而來。
“姑娘,你沒事吧。”迎春一刀揮開一個毒人,好不容易靠了過來。她手臂被劃傷了好幾刀,鮮血滲了出來,染紅了粉紅外衫。
“我沒事。”李望春強忍著肩上傷痛,退開了好幾步,“二白,迎春,你們離我遠些,別碰到我的血。”
二白聽見了,更是暴躁,它嘶嘶吐著蛇信子,把想要衝過來的毒人狠狠用蛇尾甩了出去。
“李姑娘,隻要你跟我走,看在我與雲湘的舊情義,我保證無人會傷你分毫。”江潮生從牆頭跳了下來。後麵跟著顧敬肖等雲崖山莊眾人。
“哼,”吳刑天聽江潮生這話,心裏一陣不爽,從顧敬光手中拉過一人,正是被傅遠塵派了出去的袁宇,此時已經昏迷不醒了。“江盟主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妖女若不跟我們走,就殺了他。”
“袁宇!”迎春一看是袁宇,便要不管不顧的殺過來。
“你們放開他,我跟你們走。”
迎春一聽這話,才猛然清醒過來,“姑娘,不行,你不能過去。”
鬼穀子聽了不禁嘲諷道,“嗬嗬,再者說了,你和李雲湘又有什麼情誼,為了巴結朝廷,你眼巴巴的把美人拱手送人了,完了還縱容內子行凶。對了,要說情誼,你倒算是幫李雲湘報了仇,給你夫人下天霽散,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你個裝神弄鬼的老毒怪,滿口胡言亂語。”江潮生雙目猩紅,青鋒劍直指鬼穀子。
“江潮生你給老夫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姍姍不是生病,而是被你下了毒?”吳刑天心中氣血翻湧,獨子吳將毅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了,獨女吳珊珊竟然還被人下了毒。
“吳門主,千萬不要受這老匹夫挑唆,我怎麼會對姍姍不利。”
李望春聽著這幫子人在這扯皮,心裏難免也是一番思量。原先聽傅遠塵說吳珊珊勾搭江潮生師弟事發,被江潮生軟禁了起來,沒想到江潮生會給自己的夫人下天霽散這種折磨人的毒藥。雖然吳珊珊死有餘辜,她落在自己手裏也不過是一命還一命,但他兩人畢竟是夫妻一場,江潮生還真是狠。
不過現在也真不是唏噓別人的時候,自己這都快成別人案板上的肉了。自己這邊出了事,消息應該已經傳進了出去,傅遠塵進宮已經有一陣子,不知道事情是否順利。
“師傅,江盟主說得不錯,當務之急是要抓到李望春,為師弟報仇才是。”顧敬光說得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