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洲城,乃是整個青洲最為繁華的城池,因為它是青洲主城。
青洲城之中的家族數不勝數,有的更是傳承了數千年的古老家族。
但是這些家族都無一敢在青洲城中鬧事,隻因城中,有那位青洲洲主坐鎮!
馬車在路上緩緩前行,白詩雨解釋了他們前往青洲城的目地,求援!
無論是淩笑還是江北得沒有想到,天涯城的白家,居然是青洲白家的分支家族。
青洲白家,那可是有著數千年曆史的古家族,在青洲這片土地,僅次於四大勢力。
江北問道:“白家背後的後台如此強大,怎麼連對付一個江家都需要請動青洲那邊的主支?”
“唉。”
白詩雨歎氣一聲,苦澀道:“如果放在以前,我們白家還未必害怕江家,隻可惜近日江家家主,居然突破了法相境。”
“法相境,我們白家無人能夠應付。”
江北不再多問,可麵色突然變得古怪,這天涯城的江家雖然和他的家族不是同一脈,但卻是同姓,冮北與他們,還算是本家呢。
淩笑和白敬城在一旁一言不發,淩笑雙目微閉,腦海之中卻是浮現出當年老劍聖向他演練的那幾招劍勢,淩笑十分認真的回想,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像老劍聖這種劍道聖者,哪怕是隨意使出一劍,都是夾帶著意境,彌足珍貴。
“劍者,心中自有傲氣,執劍者,不折腰,不低眉,以強者之心,踏那強者之道。”
“凡真正的劍者,乃是擁有一身劍骨,因何執劍?隻因刻守本心。”
淩笑回想著老劍聖當年的話,忍不住喃喃低語,而一旁的白敬城聽到這話後,內心卻是一驚,仿佛這一句話,對他十分的震憾。
同時,白敬城也是閉上雙目,在領悟這一句話。
馬車走了半日,所有人都感到了疲倦,白詩雨便吩付下人停車休息一會。
“剛才你說的那兩句話,淩公子是怎麼知道的?”休息途中,白敬城開口問道。
淩笑抬頭看了一眼白敬城,淡笑道:“這是我的一位長輩告訴我的。”
“那位長輩如今在何處?”
淩笑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望向了天邊,喃喃道:“他走了,為我斬出了最後一劍,徹底消失了。”
劍聖威名今依在,不見當年執劍人。
白敬城聽後,不免有些傷感,道:“可惜了,淩公子那位長輩,一定不是什麼等閑人物。”
淩笑不答,就這麼望著天邊,雙目失神,久久不語。
白敬城看著淩笑的眼睛,帶著一絲悲傷,又或許是……滄桑。
白敬城開口道:“淩公子似乎是經曆了很多事情。”
“我啊。”
淩笑笑了笑,開口道:“以前我也是不懂事,自從經曆了那件事之後,我就長大了。”
“那時候我就發誓,總有一日我一定會重新踏上那片土地,當年那些圍殺我身邊的人,一個不放過。”
白敬城沉默了,在一旁不再說話。
白敬城踏出了馬車,此刻夕陽西下,他一身白衣,看著遠處的紅霞,俊美的臉龐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東西。
此時,一道倩影來到白敬城身旁,玉手握住白敬城的手,看著他,微微一笑。
白敬城也是轉過頭來與她對視,微笑著,沒有說話,一切的情感都在兩人的目光當中。
而一旁的江北往那邊看了一眼,就直接轉過頭去,還憤憤的道:“不帶這樣秀的啊!”
此時天色已晚,所以白詩雨便直接吩咐下人在此紮營,休息一晚,明日再上路。
江北是二話不說,直接便睡下了。
而白敬城與白詩雨,卻仍然並肩站立,看著遠處的夕陽紅。
白詩雨開口道:“敬城哥,你文釆那麼好,現在為我作一首詩吧。”
白敬城看著白詩雨,淡淡一笑:“若求一人心,百首莫分離。”
“千裏相伴盡悲歡,歸來白衣仍少年。”白詩雨也笑了,兩個人就靜靜的站在那,不再言語。
淩笑往這邊看了一眼,這唯美的話麵,卻是讓他有些羨慕,一個人自言自語:“自古白袍配佳人啊。”
沒有了夕陽的紅暈,夜色灑下,又是一輪明月交替,淩笑看了白敬城兩人一眼,有些無語,還在那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