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雲蘭自豪的說道:“這是家母十六前親手所種。隻可惜不曾知道此花為何名。莫非籽兒你知曉?”
“我也不知道”西雲籽轉過頭麵朝花海。隻見她緩緩閉上雙眼,伸展雙臂。就像一隻輕靈的青蝴蝶欲展翅飛翔。她重複作了幾次吐納動作,喜上眉梢舒暢無比“這是我家花花最喜愛的食物之一。”
她再次回眸麵向妖冶絕代的章雲蘭,並且已在心中決定再次拿出她的絕妙殺手鐧“那個雲蘭啊……你這裏的花雖然開得燦爛奪目,卻並不被你們家的親朋好友所看重。如此便是埋沒了它們的天生姿容。不如我把我家花花帶過來,然後再把它們品嚐一遍。等到來年,我敢保證這些花兒會綻放得更加嬌豔絢麗。怎麼樣?我這個提議還不錯吧。”
她深諳這種花草的脾性。它們根本不適應養尊處優的牢籠生活,隻有浪跡天涯的遊牧生活才會讓它們茁壯成長福蔭子孫。
當花花張開血盆大口吞食它們的皮肉之時。它們必須要忍受斷脈裂骨之痛。表麵上似葬送了它們的前程。待時光匆匆流逝一年十二個月之後。豁然發現,當初的苦難折磨在現在看來完全不值一提。因為它們會驚喜的發覺它們早已脫胎換骨。這就是所謂的破而後立。其神奇出彩的效果堪比玄幻世界中的一二三品丹藥“洗髓丹”,而她家花花就是那傳說中有著高人氣的高級煉丹師。並免費為這群花花草草煉丹洗髓。真可謂勞苦功高恩澤蒼生。
“花花是誰?”南宮承插口問道。美目盼兮。
“高級煉丹師,哦……不是,煉丹師,哦……也不是,那個……她是我女兒。”由於她的思緒高度的不集中,說出來的話也是顛三倒四不倫不類。當她的嘴巴沒有繼續發音時,才發現現場大多數人正在十分詭異地打量著她。她啞然失笑:書讀得雜而不精,太容易穿越穿幫了。她隻是想走放牛趕鴨的鄉下生活路線,卻稀裏糊塗地走了什麼玄幻路線。她也隻能在心中暗罵自己瘋瘋癲癲愚不可及。
南宮承準備繼續追問,卻被對麵的白雪惡狠狠地瞪了回去。白雪來了興致,也跟著一塊兒起哄,一幅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遂開口問道:“籽哥哥,你有女兒了?”
“對啊,我家花花已經5歲。她最愛吃了,但她長得卻是一表人材。到時候白雪你見到她絕對會喜歡上她的。”西雲籽提及花花立刻變得精神抖擻容光煥發。說起話來也是眉飛色舞自豪滿滿。
從花花呱呱墜地那一刻開始,西雲籽就把她當作女兒一樣對待。她們倆相知相伴,過著與世無爭的桃源生活。直到雲若的到來打破了一切。
她說出的話自認為沒有存在什麼風險漏洞,但是在其他不知情人聽來那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白雪目光呆滯默默不得語。
相較於白雪表情,南宮承臉上的表情顯然豐富多了:由起初的驚恐變為驚愕直到定格為最後的驚喜。
章雲蘭麵若杏瓣已被麵若黑炭所代替。嘴角勾起了自嘲的弧度。
他自嘲他引以為傲的風流資曆卻慘敗於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女子。十一歲的他,那個時候,他似乎還在學堂上手捧詩書。跟著呆板的老夫子大聲朗誦“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當時對於窈窕淑女,他求之不得。而她西雲籽卻捷足先登,與他的夫君正在忘我的琴瑟友之,鍾鼓樂之。同時他也在心中偷笑:居然讓他遇到了天下難得一見的奇女子。如此何愁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