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說王虎也看到鮮血正如無數手指,從艾克前臂緩緩流下。他還看見肘關節的黏濕,艾克的格擋越來越慢,越來越低。而那個黑人則充分發揮了移動速度的優勢,靈活的好像一隻邪惡的狐狸。
白刃的攻擊越發猛烈,黑人揮砍流下的痕跡越來越多,艾克的鎧甲,右腿,麵罩和護胸,甚至是頸甲上都印上了深陷的閃亮凹痕。
黑人冷笑一聲,白刃閃過強烈的光芒。
“當啷”一聲,艾克手中的雙手劍被一刀砍斷,鋼鐵斷麵裏閃耀著白sè的細碎光點,將雙手劍的內部腐蝕的好像蜂巢般密密麻麻的都是孔洞。
艾克一愣,接著就被一腳蹬翻在地。從後麵蜂擁而來的村民一把按住了他。
“大人,把這個狗雜種抓住了!”一個頭發已經斑白的六七十歲老嫗大聲叫道,嘴巴裏孤零零的門牙上下晃動著。她抓著艾克頭發用力向後一拉,露出艾克滿是血汙的臉。老嫗氣喘籲籲的帶著勝利的口吻說道,“我就說這條狗走不遠,是不是?朗拿度大人賜予的力量真是強大啊,我現在可以毫不費力的撕碎這條軍法處豢養的狗雜種!”
“殺!吃了他!”圍在後麵的村民摩拳擦掌的叫喊著,你一句我一句吵吵鬧鬧,每個人都瞪著無神的眼睛,狂熱的大喊大叫。
黑人伸手摸了一把小腹處的傷口,溫熱的血立刻染紅他的手指,他怒氣衝衝的一腳踢在艾克的下巴上,將艾克的下巴踢的粉碎,血紅的舌頭無力的耷拉到外麵。
“朗拿度別高興的太早,村子裏還有不少軍法處軍官藏在裏麵。”
那老嫗突然泛起了白眼,渾身顫抖的好像觸電一般,臉上迅速失去了血sè變的灰白如同枯死的樹皮。她突然咳嗽幾聲,接著嗓子裏冒出一個蒼老的聲音,“這事不用你管,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這個村子的所有人都被我催眠了。”
那些村民好像沒有聽到老嫗發出的奇怪聲音,反而好像失去了魂魄般機械的大吼道,“殺掉他,然後扒了他的皮!”
“我很久沒有吃到燉肉了!”
“媽媽,我想吃火腿,最好能放些迷迭花的根莖在裏麵!”
“該死的這頭豬怎麼不會動彈,等我把刀子磨好就捅穿它的脖子。”
人們好像沉浸在夢境中,如同牽線木偶般麻布而呆板。
老嫗說完這句話迅速癱軟在地上,四肢痛苦的扭曲起來,雞爪般的手指瘋狂的摳撓著自己的喉嚨,從嗓子眼裏嘔出大口的白沫。一隻黑sè的蜘蛛就從老嫗的嘴巴裏爬出來,急急忙忙的從人們的腳下鑽的無影無蹤。
司諾德將手裏的六棱鏡收起,“時間到了,也該我們出場了,我懷疑我們兩個人是否能夠搞定這些……”他想象了用個詞形容,“餓到發瘋的村民!”
和正常的人類相比,這些村民已經變成了瘋狂的野獸,他們的大腦被摧毀智力變的低下,完全依靠生物的本能和饑餓的催動,將所有看到的東西吞下肚子。
艾克滴落在雪地裏的鮮血,帶著肉沫的盔甲碎片都成了這些村民相互爭奪的食物。
“別慌,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隻需要保護好你自己,然後掩護我的後背!”王虎用力拍拍司諾德肩膀,將一枚手雷遞給了司諾德。一邊將反曲刀從個人空間裏抽出來。一邊指著正在艾克不遠處堅持戰鬥的軍官,“先把那個家夥救出來,我纏住黑人。我會隨時注意你的情況,相信我,這算不上什麼困難。也不要害怕,害怕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我們都能活著離開這裏!”
說完王虎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氣,拎著反曲刀跳下了雪堆,yin沉著臉大步朝著哈伊爾村走去。
司諾德苦笑著握緊手裏的手雷,經過特殊改造在預製破片上鐫刻著繁複的符文,讓這顆手雷的威力增大了數倍,足以摧毀方圓五十米沒的任何活物,並且對範圍內的所有敵人造成持續2秒的眩暈時間。
“嘿~我說你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過去,也太不把人家當一回事了吧!”
他覺得腦子裏很亂,眼前不斷閃過村民們撕咬馬屍和人骨的畫麵。充斥著死亡和絕望的場景好像經曆了一場喪屍圍城的米國大片。這讓他懷疑自己究竟身處何地,這他媽/的是超頻世界還是生化危機!
“快點,我可沒時間磨磨唧唧,等會直接投擲手雷,將那些家夥炸成碎片,我會負責把那個黑人的腸子擠出來!”王虎滿不在乎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