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類似極力扯動老式風箱時發出的呼嘯聲,兜頭朝著巴布魯卷來。這一刹那,他的心裏一寒,真的是亡魂大冒!“這下死定了!”在這種極快的攻擊頻率下,巴布魯連躲閃都來不及,隻能將手臂擋在自己的腦袋上,這個時候他腦海裏突然想起教官的話,有些用刀的高手,在刀刃還沒挨到你時,刀風就已經摧毀了你的意誌!
這不是什麼小說裏存在狗血橋段,而是一種從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冷冽殺氣,用句漢語來說就是——膽寒!
王虎在黑暗中無聲的裂開嘴巴一笑,巴布魯此時的樣子才是一個小孩子該有的表現,一隻手臂擋在腦袋上。像極了自己小時候被村長收拾的樣子,這種下意識的自我保護隻不過是身體的條件反射而已。他用力一收,劈砍和回收兩種力道相互抵消,就將手臂上的勁力消散。要做到這點相當的不容易,換了尋常人臂骨早就折斷,最好的結果也是肌肉拉傷。
就好像是既要提起千斤重物,又要按下這種重量。兩種相互矛盾的力量可不是1+1=2這什麼簡單。
不過,這在王虎眼中卻算不得什麼。就在刀鋒即將砍上巴布魯的時候,堪堪停下,盡管如此也在巴布魯的手臂上拉出一條血痕。王虎則裝作懵懂的樣子,遲疑的問道,“是你?巴布魯!”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王虎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異樣。
“是我!是我!”巴布魯疊聲說道,隨即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齜牙咧嘴的說道,“頭兒,是我!巴布魯!”手臂上的疼痛將他的驕橫之氣徹底打掉,王虎凶狠淩厲的殺氣則將他震懾的大氣都不敢出!
王虎嗬嗬一笑,淡淡說道,“怎麼會是你?你那邊的敵人呢?”他跟巴布魯一左一右突入這棟小樓,沒想到這個小家夥的殺人速度可是快的很啊。
“全部幹掉了!”巴布魯恭敬的說道,他可不相信這個殺神沒有認出自己來,之前完全是故意的。巴布魯在心裏暗自懊悔,之前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完全沒有將上司放在眼裏,頭兒就是頭兒,沒兩把刷子怎麼能在戰火紛飛的戰區工作。巴布魯明白,這是王虎在敲打他!想到這裏語氣則愈發恭敬,“走廊裏的敵人已經被全部幹掉,隻剩下一些房間,裏麵好像藏了不少人,似乎被嚇破了膽!”
王虎自然不會以為自己拙劣的演技能糊弄巴布魯,他隻是想明確的告訴巴布魯,老子就是要收拾你,馬拉戈壁的不要以為自己很牛逼,在牛逼也得在老子跟前把尾巴夾緊!這就是敲打!
人,就得依靠等級這種組織結構來構建,官大一級壓死人!說的就是這個,誰讓王虎是頭兒呢。
“唔……看來老板跟金絲雀就在某個房間!現在你跟著我逐一清理!”他淡淡說道,然後用手指按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戰術喉麥上,鏈接小隊通信,“虎王呼叫炸子雞!虎王呼叫叫花雞!”
耳機裏立刻傳來老徐和湯四毛的聲音,“炸子雞(叫花雞)聽到,請回話。”
“你們迅速建立阻擊陣地,我們正在搜索‘炸彈’和‘小鳥’3分鍾後集合,5分鍾後撤離!”王虎迅速布置後續的作戰任務。
喉麥裏傳來清晰的聲音,“收到,OVER!”
這種喉麥是將聽話器直接插入耳道,送話器則是振動式麥克風,利用高靈敏度的振動傳感器,拾取人類說話是聲帶振動引起的人體組織振動,並轉換成電信號作為信號源。最大的優點是具有良好的抗噪音能力。
現已被各國廣泛應用在特種作戰,就算使用氣流說話,也能將命令順利的傳輸,最大限度的避免了暴露自己。
這個時候,這棟被廢棄了幾十年的土樓寂靜的好像墳墓,修建於上個世紀建築具有典型的遜尼派穆斯林風格,簡單的二層建築卻有著高達的穹窿,看似粗漫卻韻味十足。穹窿的邊緣開著密集的開孔,不僅起到通風的作用還能保持室內幹燥。而那些在黑暗中卻依舊反射著黯淡月光的紋樣,堪稱世界紋樣之冠!
其題材,構圖,描線和敷彩皆有匠心獨運之處!動物紋樣繼承了波斯的傳統,又脫胎成為嶄新的麵貌。植物紋樣起初承襲了東羅馬的傳統,曆經千錘百煉終於集成了燦爛的伊斯蘭式紋樣。
還有就是獨特的字紋樣,這種由阿拉伯文字圖案演化而來的裝飾性紋樣,大多是古蘭經上的句節,表現出穆斯林對隻是和信仰的熱忱!
不過這些古老的文明無一不被現代的槍炮所征服,作為一個華夏人王虎對這種曆史的進程感觸的更加深刻。這也更加激起了他對力量的渴望,這種征服的欲望一旦打開,就會讓人迸發出強烈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