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活真是無趣,千篇一律的在寢室,教室,食堂之間來回奔波。不過作為一個已經上了十四年學的馮蘅來說毫無壓力。用她的話來說,出了學校還不知道怎麼過日子了呢。
學生尤其是大學生上課時做得最多的是什麼?當然是睡覺咯!在金庸經典之作那幾部什麼雕啊的被各位神編劇改了又改,讓無數騷年從此不明真相之後,馮蘅果斷的跑去看了原著,愛上金庸大大的文筆之後一發不可收,於是熬夜看啦一晚上的小說。好吧,對於大學生來說,晚上熬夜看小說導致上課精神不濟然後趴下睡個覺真的不算什麼大過。你說誰小時候上課沒睡過覺啊!但是,馮蘅穿越了。與他們不一樣的是,也許穿越大神想讓她深切體會一把金庸小說的魅力。
馮衡是被凍醒的,冰冷的雨絲冷冷打在她臉上,身子不由得顫抖著。她抬起頭四處看看,還能看到錯亂的茅草胡亂飛舞,觀音的神像屹立在茅屋正中央,滿麵慈悲。這竟然是一座破落的觀音廟,那她呢?緣何會在此?她不是應該在明亮寬敞的教室約會周公嗎?恐懼和無措吞沒了她,她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無力動彈,眼中的焦距幾乎無法凝聚。突然一股惡臭鋪麵而來,馮衡被臭的回了神,轉頭一看,幾個衣衫襤褸的孩子一手拿著個破碗一手拄著拐杖,其中一個看見她眼睛一亮,跑過來就一把抱住她,馮衡被那股奇怪的臭味熏得差點吐出來,卻沒有力氣掙紮。好不容易那人放開了她,馮衡剛想問些什麼,他卻急急忙忙的從口袋掏出個黑漆漆的物事遞過來。
“阿弟,錢員外今日過壽,賞給咱們一人一個饃饃,快吃吧!”
馮衡看看那個所謂的饃饃,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再看看那個掏出饃饃的口袋,髒的像是丟在地上被人反複踐踏過的,上麵還有些黑黑黃黃的異物,散發著和它的主人一樣的異味,這樣的東西怎麼能吃?馮衡推開那孩子的手,驀地發現這手不是她自己那雙,不甚白皙卻柔嫩。
馮衡眼角可以看到其他人的眼神中還透著一絲絲的羨慕和鄙夷,再看看那乞兒誠摯的目光,拒絕的話一下子堵在嘴裏,說不出話來了。伸手接過粗糙的饃饃,握在手裏,卻當真沒有啃食的欲望。乞兒見她不動手吃,咬咬嘴唇隨手拾起地上那個還帶著豁口的碗便向外走去了。馮衡發現他走路的腿似乎還有點顫抖亦或是踉蹌,不過這關她什麼事?現代人最會做的事情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她又不是什麼熱心好人。馮衡閉上眼睛,沒有看到乞兒舉起破碗,接起從天而降的雨水,向上伸舉的雙手好似在向上天起球什麼,又好像頑強不屈的生命在苦苦掙紮。
“阿弟,喝水。”馮衡睜眼就看到他就這樣蹲在地上,心裏突然有些哽咽,還是那張黑黝黝的肮髒的臉龐,小心翼翼的捧著那可憐的一小碗水,好像捧著整個世界。這樣的珍重,這樣的溫暖她從來不曾體味。
“老大,他都快死了,能做什麼,別管她了,還拖累…”
是個瘦骨嶙峋的男孩,叫囂著,卻在他稱為老大的那人銳利的眼神中弱弱的噤聲了。
“我再說一次,我的兄弟不是可以拋棄的!”他好像一隻齜牙的貓,努力保護他所珍重的,盡管他是那樣的虛弱,那樣的渺小。其他人不甘心的互相看看,四散開各自找了茅草睡了。
兄弟,很溫暖的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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