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不嘔了,小魚把一碗茶遞給她,顧晚晴接過茶碗一口喝幹裏麵的水,把空碗還給小魚,小魚一手接過茶碗,一手扶起顧晚晴,把她扶到床邊坐好,並且隨手把茶碗放回桌上,回身說道:“姑娘先休息一下吧,我讓廚房熬點粥來。”說完走到外麵輕聲交代幾句,又轉身回到屋裏守在顧晚晴身邊。
顧晚晴知道她是怕自己說不死了是騙她的,等她一離開自己又自殺。也不揭穿她,任她守著,顧晚晴到現在才有心情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雕花的木床,四周垂掛著桃紅色的紗帳,床上整齊的疊著一床蔥綠色錦緞被子,屋地中間是一張木質雕花小圓桌,上麵擺著一套功夫茶具,圓桌四周放著四個雕花小圓凳,屋子靠窗的位置放著一張幾案,上麵整齊的擺滿筆墨紙硯,等物。幾案傍邊靠牆的位置立著一架書架,上麵擺滿書籍,屋子另一側靠窗的位置也設有一張幾案,但要矮一些,窄一些,上麵擺著一架古箏,旁邊還有一尊小巧的香爐。
古人“說琴棋書畫”,也就是這個意思了罷,雖然顧晚晴暫時還沒發現棋在哪裏,但是估計這個身體的原主也是會的,畢竟作為一名花魁來說,特別是一名成功的花魁來說,她的主顧裏有相當一部分人都是那些附庸風雅的貴族子弟,所以王媽說的對,看來寶媽在她的身上是下了不少本錢,估計也在她的身上撈了不少錢,最後連她的處女之身也不放過,估計一個清官花魁的初夜很值錢,要不寶媽也不會在黔驢技窮之下打她的主意,畢竟等她失去清白之身後,她的客人會下降很多個檔次的,那些個出手闊綽的貴族子弟是不屑於為一個沒有清白的青樓女子捧場的。對於一個老鴇來說她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如果明白還去做,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不在乎會不會失去那些客人,或者說她不會在乎以後會不會有客人,她打算放棄福春樓,出賣顧晚晴的初夜,不過是她不甘心培養她那麼久,臨走再撈一筆罷了。
想通這些,顧晚晴不淡定了,忍不住在心裏爆粗口,這都是什麼事啊,她剛穿來就麵臨著被人吃幹抹淨而且自己還拿不到錢的處境。不行,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顧晚晴好歹是一個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有著高學曆,高收入,高智商,的“三高”人士,怎麼可以讓一個古代青樓老鴇玩弄於股掌之間,那好吧,那就上演一出二十一世紀“三高”女孩智鬥古代青樓老鴇的戲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