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 / 1)

東庸市,紙醉金迷,華燈初上。

杜如若翻開病人的檔案,靠著搖椅旋轉到飲水機麵前給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

“李華,男,35歲。因交通事故撞死了一名三歲小孩。日日心神不寧人心惶惶。在人民醫院精神科住院三月。王醫生主治。”

“趙娜,女,17歲。未成年人懷孕,後導致流產以至於神經衰弱,常常出現幻聽等症狀。本院主治蔡醫生因此也深受影響,出現了整天自言自語,畫地為牢的情況。”

“蔣寧,女,25歲。因其丈夫夜夜實行性暴,身上有多處淤腫,鞭傷,刀傷。其夫已被判刑,卻難逃陰影。”

……

“我擦,想我雖說是初出茅廬靠著是院長的表姐的朋友的女兒才拿上資格證的。”杜如若憤憤地喝了一口咖啡,“但我起碼當年夜裏燒香拜了毛大大考上的z大,也算是莘莘辛勤學子中的一員。”

“苦死了。”杜如若後知後覺抱怨一句。“病人一個比一個難搞啊。果然新官上任三把火。檔期都要排到火星去了。”

杜如若已經在家加班加點七天,不眠不休。餓了就吃一桶康師傅加量不加價的紅燒,渴了就喝一杯速溶的非人生活。

九月,氣溫驟降,窗外電閃雷鳴狂風呼嘯,十二點半,她還在翻閱病人檔案。

卜地,她感覺到頭一沉,似是矗立了座巍峨巨山,自詡比兩倍核桃大的腦仁此刻如同被敲開了一般崩裂,手中的圓珠筆從柔弱纖細的素指中滑落。

“嘭”的一聲,腦袋終於砸向麵前的黑漆辦公桌。在意識完全模糊之前,心中無不腹誹——

“臥槽!老子就要是這麼掛了!世界國家社會人民和黨的損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