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舊是以矛盾的心情看待自己定下的時間的限製。
盼著它早點到來後解脫的快感,又盼著它永遠都不要到來,保持著這層若隱若現的關係,繼續曖昧下去。午夜夢回,她更多的會夢到他們之間快樂的日子,那些下雪的浪漫,伊木河攜手相擁的深情。宛如刻入心底的烙印,怎麼都揮之不去的深痕。
兩個月來。
從她搬入宿舍的第一天起。
就開始每天看到他放在門邊的早餐,用家裏的保溫飯盒盛著,濃濃的湯和香噴噴的包子。有時候是煲好的雞湯,和吳嬸煲出來不太一樣的口感,但是同樣鮮美。
初始的時候,她不肯吃。還放在原處,但晚上回宿舍時,已經看不到了。
第二天,門口還會放著不重樣的早餐。她依然不吃。
第三天,第四天。等到兩周過去,她禁不住心底軟掉的那根弦,吃了第一頓他煮的早餐後,才發現,他的手藝何時竟精進如斯。
晚上回來,她發現他來過了,在她上班的時候。他進來取走了飯盒,並且把屋子幫她整理過了。工作桌上被她反扣起來的和他的合影相框,被他擦拭的一塵不染,端端正正的擺在桌上,讓她不看到都不行。
記得當時自己真正的笑了一下。
沒有白天的敷衍,是發自內心的笑。
笑他的孩子氣,又笑他的執拗和自己那般的相像。笑完之後,她捂著唇又覺得心痛,為什麼,他們竟走到如今的地步。
默默的扣倒相框,不想他存有任何的希望。
可第二天,他還會把它擦幹淨立起來。
時間久了,她也就懶得和他打別了。
他們就這樣不見麵的相處著。每一天都有交集,但都被兩人刻意的錯過。他充當著童話裏的田螺姑娘,執著的堅持,等待著她的垂憐和感動。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她隻是被傷的太深了,她需要時間來養護傷口,等待它的痊愈。
兩個月,是她給婚姻定下的期限。
放棄還是繼續。
如今的她,兩難之中,艱難的獨守。
此刻的康威正身在距離北京三千多公裏的金三角上空。
沉沉的夜色裏,飛機的轟鳴聲震耳欲聾。螺旋槳的狂風卷起腳下的灌木,隨風亂擺,帶起妖異陰森的氣氛。
康威觀察了一下地形,和飛行員交流後,飛機盤旋在一處坡地的上空。艙門被打開,狂風裹著濕重的熱帶泥土腥味迎麵而來。他果斷的打了個手勢,帶頭領著二十幾名530特戰小組的隊員從飛機上迅速的向下跳落。
看到所有的隊員們安全後,飛機劃出一道炫目的白光,返航了。
集合。
康威神情嚴肅的立在隊伍前,用無比鄭重的語氣說道:“今天的任務非常特殊,要在金三角的複雜環境下,解救我們的船員,大家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一定爭取速戰速決,捍衛主權和人民生命的完整,大家有沒有信心做到!”
“有!”濃重的夜色裏,傳來了隊員們短促有力的回答。
康威起手命令:“出發!”按照在機上定好的營救計劃,這個由精英中的精英組成特戰隊伍像一道黑色的閃電滑入了熱帶雨林之中。
毒梟報複a國和我國聯合組織的打擊行動,襲擊了中國的途經船隊,劫持了船上的15名人質,以此要挾兩國妥協,釋放被俘虜的組織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