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1 / 2)

何曼乖巧但不封建,雖然一直很潔身自愛,但真發生了也不至於哭天喊地。隻是如果這是陌生的房間或者酒店,她大可以逃之夭夭,選擇性忘記。隻可惜這是她的房間,她的床。她該往哪去,還是她應該叫醒旁邊的人,叫他滾蛋?!

依稀記得昨晚全辦公室在a市最好的一家酒店為總監陳姐慶生,因為第二天又不用上班,一群人毫無顧忌放開了喝。而平時一貫以嚴肅著稱的陳姐似乎心情很好,配合度極高,在最後喝茫了時,隨手一指就指到了角落的何曼。

之後的記憶就有點模糊,隱約記得自己坐在酒店門口的大馬路邊上,攔了輛出租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星期六的早餐店不似平時這麼繁忙,用筷子一小口一小口撩著粥,何曼企圖讓這頓早餐最大限度延長,本是因尷尬才落荒而逃,如果回去後發現肇事者還在現場,那真是最大的尷尬。期間何曼有試圖努力回憶昨晚的案發經過,最後以失敗告終。

所幸最大的尷尬沒有發生,房間還是她的房間,整整齊齊除了床上的被子。如果不是床上的那一小灘血跡一直諷刺她,何曼會以為那隻是個噩夢。

矯情真是個好詞,放哪都合適。人是矯情,事情可以矯情,東西也可以矯情。比如這個矯情的大百貨,何曼看的直咂舌,隨便一雙拖鞋都是她一個月的工資。

左右手已經提滿東西,何曼看著健步如飛的夏默,實在沒力氣跟上。

夏默站在電梯口,不耐煩“還楞什麼,趕緊跟上啊。”

“默默,二層是女裝。”

“我知道。”說完夏默轉身,輕車熟路的殺進一家看裝潢就能把何曼嚇出來的店。並且一眼掃過去馬上鎖定目標,期間不到二十秒,拿起兩條風格迥異,唯一共同點就是暴露的裙子“哪件?”

“都好。”這是何曼整個下午的統一回答。

“那就兩件都試下吧。”接下何曼手上的袋子,把裙子塞給她再推她到試衣間。所有動作一氣喝成,幹脆利落,不給何曼反應的機會,也絕沒有拒絕這回事。這就是夏默的風格。

從試衣間出來,服務員職業性的讚揚“小姐,這件衣服剛從巴黎到貨,整a市就一件,很稱您氣質。”

難得的是夏默也在旁邊點頭。

再換好衣服出來時夏默已經付好款。

車子在擁擠的車道裏靈活的穿梭著,趁著紅燈,夏默把衣服袋塞到何曼手裏。

“默默,這個衣服我真的不會穿的。”

“他呢?”

何曼停頓“那隻是誤會。”

夏默了然,不再說話。

深秋的夜帶著些許淒冷,月亮孤零零的掛在黑藍色的上空,早上清潔工才打掃了的小區,到了晚上又是落地滿葉,被風一吹,沙沙作響。

關上窗,房間更加安靜了,浪漫悲傷的音樂充滿了整個房間,電視裏男女主角在機場深情告別,難舍難分。男生溫柔的拉著女生的玉手,秀氣的女主角45度仰視,星眸帶淚,綿言細語訴說的難舍難分。說完鏡頭本應切到男主角臉上。隻聽突然一個洪亮有力的聲音響起“尿痛、尿急,尿不盡,請服xxx”電石火花間畫麵切換“那個不通,月月輕鬆。”何曼瞬間淩亂,實在佩服電視編導的安排能力。

抓起睡衣,進了浴室。電視裏廣告一個接著一個放著起勁。

新買的沐浴乳的是牛奶味的,整個浴室都彌漫著濃鬱的奶味,連帶著臥室都彌漫著香甜的味道。但何曼如果知道這個味道才是罪魁禍首的話,那肯定死也不會用的。

沈致遠已經忘記來到這個房間的初始目的了,喝了點酒,連續幾天高強度工作後頭隱隱的做疼,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轉著,路過這裏,無意識的就拐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