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素墨在旁邊的咖啡店喝咖啡,看著人邊來往的人群,進了假期這條街的人就多了起來,好歹是旅遊觀光的地方,這不咖啡店為了攬客,還特意的從城郊的花圃買了好幾棵低矮花樹,原本門前空置的花壇裏都種上了觀賞石榴。
素墨喝不出味道,咖啡對她來說肯定說不上好喝兩個字,可是她喜歡聞咖啡的味道,加奶的最好,那種濃鬱而沉練的味道她很喜歡,但是因為每次都不要糖,以至於每次老板娘都坐在她對麵看著她,見她一臉的淡然的喝下去自己卻似乎苦倒了舌頭。
這條街也沒幾個和素墨熟識的,這老板娘算是一個和她說話多的了,便坐在她對麵和她聊了起來:“你看我這布置得好看不,是不是也有給你添點兒喜氣兒啊?”
“嗯,倒是,客人多了,人氣兒也就足了,很好。”
“就是嘛,我老公一開始還不同意,這兩天忙起來就知道樂嗬嗬的笑,傻乎乎的。”老板娘笑著扭捏了一下。
素墨淡淡一笑,其實她很喜歡這些人,給她一種暖暖的感覺,但是偶爾也會讓她覺得不真實。
“我說啊,你和你老公什麼時候結婚的,之前不是抱來的孩子麼,你們說不是你們的,我一開始不信,可是老餘家都開始辦領養手續了,我才信了,你們還不打算要孩子?”老板娘八卦起來。
“……暫時沒那個打算。”素墨搖頭,首先那也得真是她老公。
“你也不小了,要一個把,這女人啊歲數大了生孩子身材就不容易回去了,再說了,這養孩子是要花時間的,這拖來拖去啊,以後他沒長大,說不定你們身體就差了,到時候供他讀書該費勁了,所以啊,你聽大姐的,還是早些要吧。”老板娘拉著她手語重心長的說。
素墨眉毛一抽,頭扭到一邊,頗有些不適應的感覺,奈何老板娘還不放手,她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心說自己怎麼就認了大家誤解的事兒了,如今想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素墨覺得應該轉移話題,剛巧看見樹上掛著一個繭一樣的東西,也顧不得那麼多就湊了過去:“這是什麼?”
“啊,大概是蝴蝶的繭吧,這東西原本種在溫室裏的,沒準兒是裏麵帶出來的,你等等我把它給弄了。”老板娘伸手要去弄。
“別!我來吧,我院子裏的樹掛上也沒關係,反正沒人看得見。”
“可是都這個季節了,這蝴蝶還能出來嗎?”
“沒關係,放那吧。咖啡很好喝,我先回去了,不耽誤你賺錢。”素墨取下繭蛹,起身回到了曲墨齋。
好喝?老板娘看著咖啡杯子,眉毛皺成了一團,正好看見狼岐從外麵回來,一把就拉住他:“我說啊,你媳婦兒喜歡吃苦的東西?我這兒有幾個苦瓜你們要麼?”
啊?狼岐一臉迷茫,她不識味好不好啊,看了一眼咖啡杯子他也跟著皺眉了,末了搖頭,指著咖啡杯說:“不用了,你們留著自己吃吧,她也就好那口,別的也受不了。”
“哦。對了,我家有隻鱉是別人送的,你媳婦兒說想要孩子,要不你拿去吃了?”
“啊?!”狼岐驚叫出聲兒,想要孩子?素墨?和他?
“去!瞧你什麼反應,應該高興才是啊。”老板娘一巴掌拍他背上。
“嗬嗬。”狼岐一陣兒幹笑,說:“那、那個,我先回家啦,這個事兒以後再說吧,再見。”
狼岐一溜煙的跑進了屋裏,看見素墨坐在那手上拿著個東西一直在看,半透明的,裏麵隱約是紅色的,素墨看著若有所思。
“你拿的什麼東西?”
“繭,蝴蝶的,就是有點奇怪。”素墨見他,想起剛才的事,不免心裏一跳。
“是奇怪,蝴蝶一般早春就破繭了,活得又不長,這個時節基本見不到了。”
“不是,我是說它本身很奇怪,似乎在裏麵好幾個月了,沒能破繭,卻沒有死。”蝴蝶不能破繭,那就會死掉。
“妖?”狼岐湊過去聞了聞:“沒妖氣啊。”
“總之放樹上去吧。”素墨起身拿著繭要走,突然感覺繭下手掌奇癢無比,她抬手想把繭拿開,居然取不下來,她把手抬到眼前,發現那繭裏居然生出好些根一樣的東西直直的插進了她的手掌裏,她心叫不好,叫到:“拿剪子來。”
狼岐趕忙把剪子遞過去,素墨剪掉根須把繭倒過來一看,隻看見幾根須狀物縮回了繭裏,然後再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