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番薯撓撓頭嘀咕道:“這個問題的確很嚴重……”

就在他倆一籌莫展的時候,猛然間,一個嘶啞的聲音顫顫巍巍地響起:“是誰啊?是誰打擾我睡覺……是你嗎?我尊敬的陛下!”

大番薯和肖斯基驚出一身冷汗,趕緊貓下身子,屏住呼吸。

“是你嗎?”嘶啞的聲音繼續說著,“肯定不是你,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會來的,你來不了的……”

聲音停止了,周圍一片死寂。

肖斯基順著發出聲音的方向仔細看去,模糊地看到牆角坐著一個老頭兒!滿臉的皺紋,幹癟的嘴巴,長到胸口的胡須粘在一起,衣衫襤褸,像個乞丐。

肖斯基的心髒都快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了。“這個大番薯,是什麼眼神兒?一個大活人在牆角都沒看到!”肖斯基恨恨地想。他拉拉大番薯的衣角示意他趕快離開這裏。

大番薯抓住肖斯基的手喝道:“不要怕,一個老頭兒而已,說不定又是黃瓜土豆什麼變的!我來收拾他!”

忽然,老頭兒雙目睜開,淚水汪汪地大叫起來:“哎呀呀,強盜來啦!”緊接著,兩手在空中劃了幾下,隻見牆上的皮套全都飛了起來,老頭兒伸手一指,皮套向肖斯基和大番薯撲麵而來。

肖斯基和大番薯頓時慌了神兒,哇啦哇啦亂叫,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淩空飛來的皮套捆了個結結實實。

整個過程幹淨利落,令人目瞪口呆。二人束手就擒。

那個老頭兒雖然施魔法捆住了二人,但是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仍然坐在牆角哆哆嗦嗦地大聲叫喚:“強盜、強盜、強盜……”

他是害怕還是發瘋?肖斯基和大番薯不明就裏。

老頭兒自言自語老半天都沒有停下來,好在皮套捆得並不太緊,肖斯基和大番薯倒在地上除了動彈不得外,並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他是在夢遊吧?”肖斯基悄聲對大番薯說,“要麼就是這個老頭兒糊塗透頂!我來試試!”

肖斯基大聲喊道:“爺爺、爺爺,您孫子們來看您啦,別捆著我們呀!”

“啊——呸!肖斯基,你到處認爹,認娘,認爺爺,你怎麼不叫我爺爺?”大番薯鄙視地說。

肖斯基不理他,因為那個老頭兒聽見他的叫聲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管誰叫爺爺?”老頭兒癡癡呆呆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我一輩子都沒結婚,無兒無女,哪來的孫子?我一輩子都在伺候那位尊敬的、偉大的人啊……”

肖斯基吐吐舌頭。

老頭兒繼續喝道:“你們兩個,不是強盜就是小偷,否則天還沒亮,跑到我的屋子裏幹什麼?你們想趁黎明前別人正熟睡的時候偷東西嗎?哼!”

“我們不是小偷強盜,我們是來救蛤蟆巫師……”大番薯還沒說完,就看到肖斯基示意自己閉嘴,大番薯馬上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防止惹禍上身的最好辦法就是少說話。

但是已經晚了,老頭兒一聽見“蛤蟆巫師”這四個字,雙眼放光,撲騰一下跳起來,噔噔噔幾步走到大番薯跟前:“你說誰?再說一遍!”

“沒有……沒有……我……”大番薯看看肖斯基,不知怎麼辦才好。

“你說的是不是蛤蟆巫師弗洛德?嗯?”老頭兒的臉上現出奇怪的表情,很激動,但又十分恐怖。

“是的!對不對?”老頭兒一揮手,大番薯感到一陣眩暈,再定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掛在了牆上。

“好,很好!”老頭兒在大番薯麵前來回踱步,經過倒在地上的肖斯基時就踢上一腳,“你們知道弗洛德在哪裏……快說,說了就放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