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壽一手摟住趴在他身上的女人的腰,女人的腰很是纖細,製止一個潑辣的女人爬起來,也是廢了他不少的勁;故作輕鬆,一手撩起女人頭上的黑色麵紗,露出徐氏惱羞的飽含春色的麵容,猶如桃花初開,半掩妝容,半透暗香。
徐氏微微嘟著花瓣的嘴,雙手使勁收到自己的胸前,雙手手掌使勁,想要推開他的控製。
孫壽悄悄的撤回左手上的力量,徐氏覺察到控製她的力量消逝,慌忙渾身用上勁,將她從他身上移開,爬起來,站到一旁。
徐氏沒有離開,她站在一旁,等著孫壽從地上爬起來,她有話還沒有問出來。
孫壽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那雙繡著萬字符的黃色繡花鞋,她的腳並沒有用裹腳布綁著,依舊是一雙嬌小的腳。
孫壽收起雜念,低眉闊步往府裏走,又被站在一旁的徐氏伸手攔住他。
孫壽抬眼望向徐氏,不說話,似乎等著徐氏問話。
“你。你。你家可有哥哥?”徐氏問。
孫壽心中一動,隨即點點頭,輕聲說道:“是。”
徐氏聽到這話,人變得很衝動。
她衝到孫壽麵前,伸手揪住孫壽的衣領。
徐氏身材並不高,雙手揪住孫壽的衣領,倒更像是拽著孫壽的衣服,掛在孫壽的身上。
孫壽竟然被這女子揪著衣領,將他拉住,這是很傷自尊的事情,實在不能忍受,輕聲嗬斥道:“鬆手。”
徐氏晃動著腦袋,黑色紗巾飄起,露出她嬌紅的嘴唇,她說:“哼。告訴我,如何見到你的哥哥?”
孫壽無語,那日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相差很多,她依然堅定的認為那天的他與他是兄弟關係。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府裏誰做主,成人的男子除了他還有誰,會住在這裏?。
現在,他想和徐氏玩玩。
“我哥已經有妻有妾。”孫壽說。
“妻妾成群又能怎樣?我看上了他,他隻能是我的。”徐氏說。
孫壽實在不能理解徐氏的想法,他當時也隻是認為,徐氏是年紀小,又是被徐家人寵壞的貴女,說話做事等一切都是隨性所欲。
他已經不是那年少不更事的人了,即便自己身後的事情不想管,也是一大家子人要操心的。而以他現在的能力,徐氏這種姿色的女人,還是能輕而易舉的得到。不說未來的,隻說現在他的攬玉小築裏麵,姿色比她好的也有幾人,那些人都是以他為天。
孫壽掰開徐氏的手,他沒有什麼和這女娃娃理論,他想要離去,並不代表徐氏會如同大家閨秀那樣,適可而止,婉約動人的行禮,再離開這裏。
孫壽轉身時,自己的衣服又被徐氏強行拉住。
她說:“你還沒有說完。你不能走。”
孫壽回頭掰開徐氏的手,暗想,這次出府,比以往早了兩年,的確不是什麼好事情,剛出門就遇到這種事情,真是麻煩透了。
徐氏不依不饒的說:“哎。你!我會想法子去你府內,到時我自己找到人,到那時候……你可得叫我嫂子的。”
孫壽被徐氏說的孩子話,氣笑了,他看看徐氏,徐氏仰著頭的臉還是被黑色紗蓋住,通過高低起伏,他可以清楚地判斷,徐氏的櫻桃小嘴在哪裏。
孫壽不耐煩的說:“哼。憑你?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能有資格進來。我哥就在這府裏,平日,他喜歡待在他的書房。”
徐氏這才放開他的衣服,看著身著淺藍色衣衫的孫壽,大步往孫府大門走。
門口站在兩旁的值班侍衛,板板正正的行禮。
他的背影很熟悉,徐氏緊緊的盯著孫壽的背影,覺得越盯越熟悉,漸漸地和那日他的背影重合。
徐氏覺得自己感覺沒有毛病,趁他沒走不遠,悄悄地跟在孫壽的身後。
孫壽似乎是長了後眼一般,他的腳停在門口外,未等徐氏靠近自己,轉身回頭看著已經站在台階上的徐氏。
他說道:“書房的名字叫清風書院。”
“清風書院?學堂?他在學堂裏麵教書?”徐氏興奮地重複著,她聽出的話中話,情不自禁的嘟囔出來,生怕自己會忘記。
孫壽的身後傳來那女子的默默叨叨,他搖搖頭,看來這女子跟他哥哥一樣,喜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猛闖,那他要讓她看看,猛闖進來之後,會得到什麼。他可不懼怕徐府。
孫壽回到自己的府邸,下了幾道密令,其中一道密令就是讓徐大將軍隻能帶兩個親兵,即日起,由野鴨穀的大軍,轉到漠北軍。大將軍的職位解除,直到上任漠北軍,擔任漠北軍的大將軍。本次調動,由南到北的大調動,完全隔離徐大將軍和他多年作戰的親密部下。
孫壽再次見到徐氏的時候,那是三個月之後,自己的書房裏。
入冬後的第一場小雪,洋洋灑灑的灑在地上,敷在地上薄薄一小層的白色顆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