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鳥翻著白眼，掙紮了幾下，將身子一翻，肚皮朝上，閉上眼睛。
“灰灰。說話。”
灰鳥繼續裝死。
一天天過去，隻聽了灰鳥說了一回話，像是做夢一般。李梅灰頭灰臉的盯著灰鳥，灰鳥則是將翅膀捂住自己的眼睛，依舊堅挺著，裝傻。
“灰灰。這藍光一天比一天亮，我都快以為這裏是白天了。整天黑白不分得我，都快抑鬱了。你摸摸看，我是不是瘦了？憔悴了？”
灰鳥從翅膀中偷眼看看李梅，最終沒有說話，繼續裝傻。
“孫壽在族長那裏胡天胡地的折騰，族長不出麵，我都快認為這個族長已經嗝屁了。”
灰鳥梗著脖子，黑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睛裏透著不知她所雲。
“嗬嗬。嗝屁就是死。我說那族長已經老死了。”
灰鳥像是嘲笑他一樣，將頭一歪，朝向裏側，還用灰色翅膀捂住自己的眼睛。
灰色翅膀中有幾根羽毛已經開始變顏色，透著些許的藍。
“灰灰。那藍光是不是你勾出來的？”
李梅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小心的用手撥弄著灰鳥的翅膀。
灰鳥緊張的僵硬著身子，不敢動。
“灰灰。你這體型還是鳥嗎？不對，鴕鳥的個子比較大，外形也不是鴕鳥。孔雀？這個頭也超過孔雀了，你的尾巴上也沒有長出長長的孔雀翎啊。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東西這兩個字，顯然是刺激到灰鳥。
灰鳥掙紮著翻身起來，朝李梅小聲喊道：“我是神獸。”
“去。神獸，神獸有你這樣子的嗎？隻見到你吃得多，整天讓我背著你走，也不見你發發神力。天下這麼亂，你沒有遇到我時，你每天吃的都是死屍的腐肉，能高尚到哪裏去？！”
“我是神獸！”
“名字吧？起的到挺霸氣！”
“我是神獸！我有……”灰鳥耷拉下自己的小腦袋。
“神獸？”李梅瞧著灰鳥的樣子，用手指戳了戳灰鳥的後背，“還沒有進化的神獸？還是被淘汰的神獸？神獸中的棄兒？神獸的變異？神獸……”
“我真的是神獸。我沒有吃過一口腐肉，我還是一隻還沒有長大小幼獸。”
“長成多大，才叫大？雕嗎？托著郭靖滿天飛的那樣的雕？”
“我……你是不是我的命中主人？我怎麼會遇到你這樣的主人？想我在神獸界，我的家族也是頂尖的，而我也是這神獸中的翹楚。”
“哪兒啊？”李梅用手撥弄著。
“好吃懶做，不幹活，那裏有傳說中的神獸風範？！”李梅故意逗弄著灰鳥。
“你等著。哼！”灰鳥騰騰的往裏麵走了幾步，翻身繼續裝睡。
“好啊。我等著。到時候，你發神力的時候，可一定要閃瞎我的雙眼。”
灰鳥不在回應他。
“啊。族長怎麼可以容忍他的後輩在他的家裏搞東搞西的？還是一個葷素不忌的。孫壽人前人模狗樣，一副君子模樣，人後卻是淫蕩公子。哎？灰灰，你說族長要是活著，他老人家現在的年齡得有多大了？”
李梅敲著自己的腦袋，突然想到，自己和孫壽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她不知道。
“婁昭君能打聽出什麼事情啊。事情變得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