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去。房間裏隻留下那名女子和他們兩個。
女子瑟瑟發抖,讓孫壽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他示意小廝安排好眼前的一切。可是小廝今日竟然用一種挑釁的眼光看著他,隨後作出與平日大相徑庭的舉動。
孫壽找了一個座椅,不措眼珠的看著,等著。
小廝從床上下來,一臉死灰的看著孫壽,朗聲道:“我又做了。爽了。”
孫壽親手倒了一杯茶水,捧到小廝的麵前,柔聲細語,“聲音都啞了。乖,喝口茶。”
小廝甩手將孫壽手裏的茶水打翻,拍去身上沾到的茶水。
女子趴在床上自始至終嚶嚶的哭泣。
孫壽攬住小廝,用嘴咬了咬小廝的下巴,小聲的說:“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我怎麼做?”
小廝瞪著眼睛看著孫壽,苦著臉,小聲的說:“我真的動了你的女人。”
孫壽糾正道:“不是我的女人。那是一件東西。你才是我的人。”
小廝的腦瓜不是很靈光,在他設立的幾次測試,孫壽欣然配合。最後,小廝嘟囔著,“這裏髒。我要泡玉華池。”
房間裏,大床上,那名女子像是一具破舊的人偶一眼,堆在床上。
孫壽和小廝兩人在池中依偎著。
李梅躺在床上,聽著灰鳥在她的耳邊講述那裏的事情。聽得李梅兩眼瞪得發直,嘴裏嘟囔著,“哎呦,我的媽呀。”
忙碌了半天的婁昭君從外麵進來,關上門。
她探聽了孫府中的消息,現在要說給李梅聽。
李梅裝作睡著,剛醒過來的樣子問:“見到徐氏了嗎?”
“沒有。趙氏管家手段非常高明。孫府上下一致把口很嚴。不過……”
“你探聽到了大少爺。”
“是。他這些年更加不堪。前段時間,竟然把王家小哥圈到府中,今天才由趙氏發話,從府中放出,人已經不行了。”話語中帶著哭腔,李梅憶起往事中,似乎聽到過那個大少爺曾用哪家的公子哥,威脅過婁昭君。
她沒有安慰婁昭君,任由她將自己心中的痛楚,用淚水發泄出來。
她哭了整整一晚,她坐在一旁守了婁昭君一晚。
灰鳥四腳朝天,仰頭大睡,等它從夢中醒來,婁昭君的淚水不再往外傾瀉,她還沉寂在悲痛之中。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寒風襲人,在某位權勢的興起脅迫下,被趕出自己的家,隨意安插一個罪名,由一個普通的人變成囚犯,被驅趕出大都,在虎狼之兵的手下,幸運存活,也已是他人的奴仆,再無安穩可言。
“已死亡。白骨路於野,千裏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這裏五方雜錯,風俗不純。朝廷顯貴們雖在始皇帝的強力壓製下,雖有成效,大都內很少有聚眾鬥毆、攔路搶劫的事件發生,私下依舊會有浮浪少年作奸犯科。
這裏無端有民風開放,男女互有意,私下互通,竟然也被成為風流。
如果,沒有始皇帝強征適齡未婚男子、未婚女子稅,這大都不堪的情景才沒有肆意的發展下去。
李梅暗道始皇帝的這一手很是高明,婚嫁才會衍生子女,子女有了,這吳國的人丁旺盛,兵強,國才會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