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再往後的路,她和婁昭君不是一路人,心裏的話,什麼都說給她聽,也隻會將自己的神秘性降低而已。適度的保持一些神秘性,讓這裏的人對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對於她自己還是有好處的。
茶水不燙不涼,溫度恰好。喝了幾口茶水,心中的顫抖平緩了下來,還是留有一些不適,讓她的心情很是浮躁。
房間裏的藍光這些天變得更加強烈。
藍光雖然強烈但不刺眼,她能感受到藍光如同液體一樣,浸泡著她的身體。這種似是而非的感覺,李梅沒有對婁昭君說。她曾在一次下雨天中,測試過。
那晚,天突然降暴雨,留在院子裏忙這整理李梅從街上購買的東西。這個院子,隻有她們二人和一隻灰鳥。她看到雨點打到婁昭君的身上,雨點瞬間浸濕了她的褐色衣服。她冒著雨,將院中的物品抱回房間,在自己的強製下,她去了偏房換衣服。
她趁著婁昭君換衣服的空擋,她悄悄的走出房間,站在庭院中,卻感受不到從天而降的雨點,隻有雨打葉子,雨點砸到青石磚,等等的種種聲響。
藍光將這雨點攔截在藍光之外。
換句話說,這藍光對她有作用,而對別人,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現在已經不是留在孫府,就會有藍光出現。
李梅哭笑不得的偷眼撩著窗台下的藍光,藍光照在窗台上,竟然將那裏照的很是清晰。印象中,這種莫名其妙的藍光,隻有在馮源的化學課本中出現過,馮源還曾特意對光的顏色,加以分析,加以總結。
自己當初也隻是隨手翻閱,並不以為然,現在,她有些後悔。檢查這藍光,自己是無能為力的,如果馮源在這裏,那麼她們兩人一定是歡歡喜喜的,想著法子攻擊這藍光,來了解藍光對她到底有什麼作用。
李梅想到這裏,心中的主意又變的強硬起來,她低聲吐出一句話:“我不後悔。”
熟睡中的灰鳥,抬起頭,轉轉母雞一樣光滑的腦袋,它的眼睛盯著李梅的背影,看了一會兒,隨後,它重新將自己的腦袋放在床上。
“這裏有陰謀,有什麼陰謀,隻管使出來。老子死過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什麼可怕的。”
李梅對著窗外,小聲的說。
灰鳥因為李梅的話,猛地抬頭,像是拉傷了脖子上的肌肉,似乎是有些惱怒的看著李梅的背影,張了張嘴,最終沒有發出一聲,再緩緩的將腦袋放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上麵淡黃色的床幔。淡黃色的床幔,在藍光中已經沒有了原來綠色的顏色,越來越接近藍色。它空握了幾下爪子,隨後朝著上空,虛蹬幾下,重新恢複到原來的姿勢,閉上眼睛。靠近眼球處,上下各一條鵝黃色的眼瞼,緊緊地觸碰到一起。
孫壽像是吃不夠美食的孩子一般,在嬌柔美人中,肆意。
大廳中的美樂,一直奏著不停歇。
打著梆子的更夫,經過此處時,放低了聲音,輕手輕腳的快速走了過去。
兩重牆外,一個身穿深藍色衣衫公子由兩名小廝架著,從這裏經過。
“今晚,太爺爺,好高的興致。好……”公子的聲音漸漸地消失。架著他的兩名小廝,腳步加快,迅速消失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