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鄭重其事的講述自己怎樣從一隻對周圍略微有感知的小小的遊孚講起,正要講到自己被縹緲抓住時,縹緲忍不住插嘴道:“隆,我們兩人也沒有事情幹,你這回憶史太長了,我的手癢,想揍你幾下子,你可願意挨著?”
隆講得熱淚盈眶,被縹緲的這句話噎住,嗯嗯了幾下,還沒有表態,縹緲的拳頭打了過來。
往日,縹緲也會突然的對他出手,如果他能躲過她的招數,自然也會得到縹緲相應的獎賞。隆當下扭轉身子,翻身躍起,在空中停住,等拳風再次衝過來時,隆低頭彎腰,落在雲層上。縹緲出的招式很是老套,隆早就破了她的招式,這是看著很虎,沒有用的招數,他已經將這招式變了出拳的角度,改變後的招數殺傷力大,又能節省自己的體力。
隆輕鬆地躲開縹緲的兩招,縹緲頭腦一陣熱,飛身起,由上往下握緊拳頭對準隆的腦袋肩膀,狂打起來。
她在家中,很少運動,這種招式也是她在書中偶然看到,出拳也是不由自主的打出這招。
隆也不躲閃,直接或後退,或前行,背著手,甚是優雅。縹緲有些落寞,下手也拚足了勁頭。
“縹緲,差一指就戳到我的臉了。”隆背著手向後滑行,笑盈盈的看著縹緲,撅著嘴怒氣衝衝的撲過來。澤謙從此不再這個世上,隆心裏的喜悅不能再承裝,麵對縹緲時,便多了一些戲耍的成分。
以前,縹緲也是如此對他講的,他那是也是現在縹緲的模樣。縹緲在他要放棄的時候,轉身覆在他的身上,湊到他的耳邊說:“隆,我在這呢。”那時,他伸手去抓縹緲時,縹緲又滑到他的前麵,好似從來沒有那樣做過一般。
隆飛身覆在縹緲的身上,湊到縹緲的耳邊說:“縹緲,我在這呢。”當縹緲折手去抓他的時候,他已經從縹緲的背上翻身到縹緲的身下,迅速往前滑,看到縹緲狐疑的轉頭去看自己的身後的時候,隆不慌不忙的等著縹緲發現他的位置。
“你敢戲耍我。”縹緲說。
記憶中,隆是不敢說出這句話的,雖然也有這種念頭,甚至想著有一天,他能像縹緲對他一樣,他也能逗逗她。現在的縹緲忘記了一切,麵對一切沒有了耐心,更像是高手和低手下棋時,高手的不屑一顧一樣,隨意的將布好局的棋盤抹掉,時刻準備高傲的離去。以前的縹緲身手和功法並不高明,遇到真正生死關頭時候,力挽狂瀾的總會是他。以前的縹緲不服輸,不似眼前的縹緲懂得妥協些許的日子,再等機會。
“隆!小人!”縹緲怒吼著對著隆揮舞著拳頭打了過來。隆身子微滯,減緩了滑行的速度,等著那拳頭打過來。他的停頓,結結實實的承受到縹緲的拳頭,他已經皮糙肉厚,這種力度隻是戲耍的力度。縹緲將拳頭窩在腹部,跳著腳的喊疼。
隆焦急的想要抓住縹緲,看看縹緲到底那裏受了傷,縹緲身形移動瞬息萬變,隆對此束手無策。
“縹緲,你是扭到了,還是戳疼了?我這裏有藥。”
“不要你管!”
當縹緲安靜下來時,隆這才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他看到縹緲的臉蛋上還掛著淚花,不由的心痛,自責。
“你做的對!我一定會打到你!”縹緲晃動著拳頭,說。
隆做了自己剛才一直想做的事,縹緲掙紮半天,最後妥協的安靜下來。
縹緲的拳頭微微紅,隆小心的捧起,對著吹氣。
縹緲冷冷的看著,不做聲。她對隆這樣做,心裏很不舒服。
她的手上也抹上了藥,藥是好藥,涼絲絲的,隆對著她的手吹氣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縹緲忍不住問:“我是你的什麼人,這樣做,你想要我回報你什麼?”
“我的妻。”隆不抬頭的說。
原來說她是他的女人,左一句右一句,也未曾問過她,她是否允許他這樣說。現在,這人真是厚臉皮,直接換了這一句:我的妻。
“誰是你的妻!不要張口瞎說!”縹緲惱怒的回道。
縹緲的脾氣外露,隆認真的看著她,看到臉的兩側被她垂落下來的發絲遮擋,提一隻手,將兩旁的發絲掖到縹緲的耳後,未等縹緲想到他的舉動有多不可,急忙說道,“隻有我能娶你,你也隻能嫁給我。”
縹緲的婚姻在她生下來的那一刻,已經被定為白婚。她是不能嫁人的,更不會離開家,就連她的生老病死也已經安排好了。她是家中老大,她不能婚嫁,她的弟弟妹妹們卻在家中,急切的等著婚嫁後搬出府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