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天,這裏的桃花全都開了。”他說。
我躲開他伸過來的那一隻手,根本不去想這裏的桃花都開了會是什麼樣子。
穿過桃樹林,似乎穿過了整個皇宮,前麵青色石板鋪地,侍衛們手把長刀的刀柄,目視前方,威風凜凜的站著。
“不錯。”我讚許地說。
“你對這個感興趣?”他說。
我點點頭,如果我身邊有一些這樣的人保護我,我想我那空落落的心會是滿的。
“縹緲,讓你選,你會選多少侍衛?”
“保護我的侍衛嗎?”我問。
“對。”
“能保護我多久呢?”我認真的思考後問。
“你想怎麼安排?”他問。
“安排?別逗了,他們又不是我的人。”我將話題轉向一邊,這是我內心,不容許他能窺探的地方,“怎麼還出去?路還很長嗎?”
“能出去的。”他這樣回答我,沒有以前的爽快,我扭頭看去,他正看著我,眼神幽暗,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還不快點,難不成要走到天黑才能出去?”
之後的路,他走在前麵,我跟在後麵,我們沒有再說一句話。
說書人的話很真實,街熱鬧。
鑽過各種鋪子之後,我和他坐在茶館的最高處,坐在他喜歡的位置。
品著茶,聽著曲子,看著日頭西下,街頭的燈籠高高懸掛。在夜幕降臨後,從這裏望過去,一路的燈籠下堆滿了人,竟然白日還要熱鬧。
“我將宮裏的廚子安排在這裏的後廚,你要吃什麼,隻管按著你喜歡的要。”他說。
這是我們從宮裏的那一時,他閉口不言之後冒出來的第一句話。
我擺擺手,“我吃不下。我們要在這裏待多久呢?”
“你想去哪裏?”他問。
我記起那一晚,我立在小巷子裏麵,我一直好牆頭的那一邊有什麼。那給我銅板的小廝正在幹什麼?他會不會想起我呢?
“你想去哪裏?”他問。
“我們見麵的地方,間有條小巷子,巷子的兩邊是什麼?我想去看看。”我說。
“為什麼想去那裏?”他問。
“我記得裏麵男男女女的叫聲混雜,我想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你。。。。。。”他揉了揉腦門,“不行。”
“哼。我知道。你領著我走吧。反正我去哪裏,幹什麼都是要按著你的喜好。”
“那裏,很不堪。”
“不堪,還留著?”我很懷疑,他這樣說的用意是否對那裏有著不好的記憶,才會極力排斥那裏。
“不是我要留著。原本有的。”
“哼。既然是這樣,我為什麼不能去?既然原本有的,是被肯定的。”
“我帶你去,希望到了那裏,你不會覺得憤怒。”
“我可沒有你的脾氣大。”我瞅著他,他這樣說,好像他的脾氣很小的。
我們又是一路不說話,我先是帶著他去了那小小的巷子,一切還是原來的那樣,連那氣味也是一樣。我指著小廝曾打開的小門,“我要去那裏。”
“這裏麵由你要找的人嗎?”他問。
我想如果裏麵人多,不好找,還要他的幫助,我點點頭,“有個小廝給了我銅板。”
“你要了?”
這是什麼話,要吃飽不得有錢嗎?我那時硬要發誓言,我怎敢破了自己發的誓言呢。
“你為什麼要?”他問。
“你這樣問的很怪哎。”
“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裏?”他換了一個話題問我,這問話問對了我的心思,我仰著脖子說:“我要找賺錢的工作啊。”
“來這裏,你要賺錢?!”
“怎麼,不對嗎?我不能賺錢了?”我覺得這人的想法更是有問題。我靠自己的本事吃飯賺錢,有什麼不對嗎?這樣的想法,隻有他有,還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想的?我要好好地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