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低聲悶笑,笑過後,他在我的耳邊低聲說:“這樣的你,別人見過嗎?”
我皺著眉頭,這樣的我也隻有對他這樣。
“你不說,我也會有辦法查出來的。最好,不要讓我查出什麼。”他說。他的話音一落,他盯了我許久,最後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指將我緊鎖的眉頭,揉開。
他離開我的床,周圍的空氣濃鬱了許多,新鮮了許多,涼爽了許多。伸展懶腰,將自己的身子在床上蠕動許久,後背被床板剮蹭的舒舒服服的,長長歎了一口氣,想到顏色相同的,還沒有找的。我迅速爬起,眼前看到黑色的牆。我小心的支著雙臂,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推,眼前的他,我實在惹不起。
“起來,吃飯。”他說。
我趴在床上不動,這樣的我,他又能奈我何?
“你要是不聽話,我有的是辦法。”他說。
“什麼辦法?”我好奇。我說話是喉嚨幹啞,發出的聲音也是極為嘶啞的。
“我會抱你起來。我會現將食物嚼爛了,再用我的嘴喂你吃。”他說到這裏停頓下來,我聽著已經氣惱至極,怎可以這樣做?怎可以這樣沒有底線?我即便是不吃不喝,在這個星球裏麵也是無礙的。此時,我與這裏的人無二,隻是因為我不光關閉了我的五觀,還因為我吃了這裏的食物,我的身體將其消化還需過一些時日。
“你不說話,就表明你希望我這樣對你。”他說。
我渾身被我的怒火烘烤著,我跳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指著他的鼻子,惡聲惡氣的說:“我不是工具!我吃不吃在我的心情。我現在心情很不爽!哼!不信,我們就拚個你死網破。”
“魚死網破。”他說。他的神情並未像我這般,他軟軟的一笑,“你的視力有問題。”
“你的視力才有問題!”我反駁。我的視力是最好的,千裏眼都沒有我的好,我這可是天生的,收放自如的。
“我們三個人,你就分不清楚。”他說。
“啊?!”我在腦海裏轉了一遍,一個哄著我,看著我儍吃儍喝了幾天;一個騙著我,讓我喝了迷魂藥,受困於此;一個雲淡風輕,縱容他們做錯事。可是這三人明明就是一個人啊?
“我們是三個人。不是你想的一個人。”他說。他的眼睛裏遊動著某種東西,更像是在說:我就是騙你了,你怎樣啊!
我放下手指,在床上走了幾圈,思索無果之後,我妥協的站住,我問他,“你說你們是三個人,我該怎麼區分呢?”
“我們的相貌差距很大,很明顯的。你怎麼可能區分不出來呢?”他說。
“相貌差距很大?這不是明顯的瞎說嘛。哪裏不一樣?明明就是一個人呐。”他不對我說如何區分他們,反倒說是我的問題,我又不瞎,怎麼可能呢?突然,靈光一現,這不是指鹿為馬的橋段嗎?我一拍大腿,雙膝跪在床板上,仰望著他,“您說是什麼,我就是什麼。”
他怔怔的看著我,良久不動,目光呆滯,嘴唇微張,我暗自歎息,這人的皮囊好了,就連作傻的模樣也是能亮瞎人眼的。我的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讓他聽到,頓時喜不自勝的摟住我,我拚力掙紮,他根本無視我的這樣掙紮,還在我的耳邊說:“你喜歡我的模樣?!定是這樣。你聽我的話,我每日讓你瞧?!”
“你又不是我的,我瞧著你作甚?”我哭笑不得。我自認出了裝傻,品行中無任何可以指摘之處,更是以此為傲。
“我是你的。一直是你的,從來沒有別人。”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