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酒足飯飽之後,不等他說話,自動跑到自己喜歡的地方,躺下去,迎著陽光閉上眼睛。
桌上的飯菜和昨日的相同,隻是位置變了,我依舊選擇我愛吃的,對那不愛吃的一筷子沒動,這樣,又該怎麼辦呢?
他直接找人將桌子清理一空,端上一些水果點心,還有嶄新的茶具。他將茶具擺開,煮起茶來。也不知他家的黃金有多少,這樣的茶具跟桌上的菜一樣,準備了八套。每一套的茶壺中泡的茶葉不同,散發出的氣味不同。我對氣味很是有講究的,不等他招呼,直接坐過去,端起自己喜歡的淺淺飲了一遍,最後選擇一個花茶,“這個我喝。”
“好。”他命人把剩餘的茶具撤下。我慌忙攔住,“這是我喝的,你清走了那些,你喝什麼?你不喝了嗎?”
“我明日讓你喝些好酒。今天這茶水我們就一起喝吧?”他說。
“好酒?”我曾經喝過。這個世界和我的那個世界有很多的相同之處,隻是這裏的飯菜要比我的那個世界裏的好吃。酒也沾過,隻是比水多了一些味道,比茶水多了一些辣。我是不喜歡的,很是寡淡。他用這種口氣對我說,甚至是在征求我的意見,我從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一是慌亂,不知要怎麼回複,隻得抱著茶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我們在這裏呆的時間很長,卻也過得有趣。過了中午的熱鬧,午後冷清下來,隆讓這裏的夥計從外麵召來彈曲的人和唱曲的人,他們都在門簾外,伴隨著器樂,吱吱呀呀的低聲淺唱。
“這比聽那樹上的蟬聲要好聽。”我無話找話說,因為覺得自己一身的破衣服換來這麼多,很是過意不去,就是這份過意不去,不敢輕言離開。
“你喜歡聽哪支曲子?”隆先是不搭我的話,等他們都演奏了一個遍之後,張口問我。
“喜歡?”我愣了。想了一遍,嘴裏哼哼出聲音,將記得牢靠的聲音哼出來。
“你們聽到了嗎?”隆問。
“聽到了。”
“就這個曲子。”
曲子反反複複的彈奏了幾遍,我哀求道,“什麼聽多了,再好的也會變成酷刑。換一個吧。”
隆直接對外麵報了幾個曲名,我坐在陽光下,手無意識的在欄杆上隨著旋律敲擊,目光遊離散落在屋頂上的藍天中。曲子深的我的心意,睡意無,直到一盞油燈送了進來,房間的四處掛上燈籠。
“我讓這裏的夥計熬了粥,做了一些清淡的小菜,不知你是否喜歡,先嚐一嚐。”隆很有禮貌地說。
我忙擺手,“吃了你這麼多頓飯,我也該。。。。。。”我實在不敢縱容自己繼續厚著臉皮無知無畏的繼續賴下去。
“我這些天沒有同伴,你可願意和我多呆上幾天?”他將粥碗端起,用勺子攪動,吹散那層熱氣。
“我。。。。。。”
“我們一起過得還是很有趣的。”他說。
有趣,很有趣,有趣到我想繼續做一條米蟲,從此任由這裏的歲月從我身上滑過。
“我隻能清閑幾日,等這幾日過後,我就要離開。”
“你去哪裏?”我衝動的問。
“你要跟我走嗎?”他將盛著粥的勺子抵在我的嘴邊,我下意識的張嘴吞下,軟軟的,糯糯的,溫度恰好的滑下我的食道,熨平了心中的焦躁。
“你要跟我一起嗎?”隆沒有等到我的回答,伴隨著他的問話,一勺子粥抵在我的嘴邊。我依舊選擇張口吞下,這裏麵夾雜了一些爽口的細小的小菜,沒嚼幾下,口齒中酸甜爽口。
“這是什麼?”我的眼睛在桌子上尋找,操起筷子直奔那碟小菜,這麼一點怎夠滿足我的口腹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