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的都城是最繁華的,既然來到這裏,我想我可以為自己活著。上庭的任務自始至終沒有和我說清楚,至於為什麼來這裏,我更是一頭霧水,心想暫且放下,等候上庭將真正的任務告訴我再說。
我一身獵戶老婆的粗布衣服,蓬頭汙麵,學著過路的放牛娃折了柳枝,卻做不成那牧笛。柳枝柔軟,揮動著柳枝平添了一份底氣,硬是走進了楚國的都城。
都城門口進出的甚是熱鬧,我這渾身上下的妝容也很平常,隻是從我身邊經過的人都捂著鼻子,遠遠地躲開,就連經過護門兵卒的身邊,他們也是對我吆喝,“快走!”
都城內各色皮膚、各種服飾、各種表情的都有,看上去很是有趣,不似我的那個星球都是一樣的潔白皮膚,一樣的銀白色服侍,就連他們露出的表情也是那幾種模樣。
“你怎麼在這裏,西門牛家添了新丁,感恩上天的恩典,對外發送食物。”一個和我一樣裝扮的小夥子拉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手裏晃來晃去的柳枝扯走扔掉。
“我。。。。。。”
“趕緊走!不然什麼都洗都吃不上!”小夥子打斷我的聲音。
我就這樣被他扯了過去。
我是從北門進去,他拉著我繞著護城牆一路奔西,直到他說的西門牛家。
他說的所言不虛,這西城的牛家房屋建築和裝飾並不比我們路過的幾家好,看上去更似脫離貧困的小家小戶。
隻是因為家底單薄,人丁自然不會多,添一新丁,對外發些粥,以求孩子平安度過這新生的第一年。
拉著我來的小夥子實在可惡,他一腳踢在我的屁股上,任由我撲倒在牛家門前,將排的整齊的隊伍衝開,任由排的辛苦的人拉扯我,偷偷地將怒火發泄到我的身上。粥攤撤離,主家見我一身傷,最終什麼也沒有吃到,送給我一個白花花的饅頭,關上門。
我捧著白花花的饅頭,還沒有張口咬上一口,就被人奪走,奪走它的還是那拉我過來的小夥子。
“你原本不吃這些,我也不和你客氣。從今往後,小兄弟跟著我吧,今晚我讓你有個住處。”
“哼!好吃懶做的家夥!”我揉揉身上的傷,皮膚下麵的傷早已好了,皮外傷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慢慢恢複。我起身叱責他,心中汗顏,如果說好吃懶做,這世間恐怕我說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你厲害!你過得還不是這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走路順風擺!”那小夥子對我吼,“你這樣,就去報名做事,也沒有那個不開眼的敢收了你!”
我好不容易有了自由,自然想活的不一樣。
“我手就是不能提,肩不能挑,走路順風擺,也比你求人施舍的好!”我硬生生的反駁,準備從地上站起來。我被這些人圍毆之後,一直依靠在牆邊,興致勃勃地觀賞著,忘記自己如今的裝扮和他們一樣。
“好?哈!不過是死得更快,早日成了那亂墳崗中野狼的食物。”小夥子拍拍自己的胸脯,“我再熬一年,我定會成為農作園裏的人。”
“哈。”我學著他的口氣說:“成為誰的人?我才羞於依靠別人活著!我會生活的比你好!到時,我會施舍你!”
我的話讓原本要離開的乞丐們停下腳步,轉了身,向我湊了過來,一個個的對我仔仔細細的打量,口裏念念有詞:“我記住你了!”我努力的仰著頭,背靠牆,任由他們打量,任由他們將唾液吐在我的身上。我也學著他們的樣子,狠狠地瞧了過去,暗自發誓:我記住你們了,我如何空手發家的,定也讓你們看到,讓你們後悔今天的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