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是哪裏出的問題,丟失的李梅記憶,又該如何找回?
隆突然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些突兀,是不是對縹緲來說,那是一世的不願?李梅對著他,將火把扔入身後的彈藥庫裏。
縹緲沒有給隆更多的時間,讓他思考,現在繼續下去是不是對。縹緲說:“說吧。你犯的錯誤,我不是都原諒你了?”
讓她不能忍受的是隆對她動手動腳,時不時還摟摟抱抱,將嘴貼過來,像小獸對母獸那樣,親吻纏膜。
隆做過的這些事情很多,由不願逐漸變成可以忍受,甚至養成了習慣,她因為隆改變了許多。
起初,她窩在樹洞裏養傷。那片桃花林也是她用自己的發絲幻化的,用來幫她吸收周圍的靈力。
她對著趴在她耳邊不停傾訴的他,起了好奇心。
她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傾訴者,沒有抱怨,沒有哀怨,也沒有希望,也沒有雀躍和幸福。他隻是如同她幻化的這片桃樹林一樣,順其自然的訴說著他的所見所聞。
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小姑娘,總是受傷後才會來到這裏。在這裏養好傷,再一臉決絕的走了,留下這個小鬼。
那個女子開口說話,從來隻對這小鬼講的相同的幾句話,她是在不斷的提醒這小鬼的。聽上去,這小姑娘果真是有恩與這個小鬼。
小鬼本身就是食物,這女子隻是提醒他,要他懂得感恩,卻又不吃掉他。
看得多了,聽得多了,有關她的事情,卻從來沒有從這傾訴者的嘴裏突出半子。那小鬼一副呆樣,怎麼會懂的如何感恩?
罷了,我替他來還吧。
這女子的身子與她完契合。
她進入這女子的身體裏麵,這次,她的身體五髒受損極其嚴重,如果不出手及時救治與她,這女孩子定會死去。也許,這女子抱著必死的心,才會對小鬼講這些話的。
小鬼對著女子一副冷冷的,對這身體柔弱的女子,沒有散發出任何感情,他就連一句安慰的話,也從未從他的口中吐出。如果不是聽到他的話,她一定會認為這小鬼是一個不能言語的。
將這女孩子的身體用自己的靈力修複完整,看著她的五髒有序的工作。
她睜開眼睛看著那個小鬼,小鬼抱著樹幹,蜷縮著身子,背朝著她。
這女孩子的魂魄還是需要休息,她借用她的身子,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小鬼閉著眼睛,他的麵色平靜,如同他對它這個樹洞說話那般平靜。
她用手指對著那硬挺的鼻子頭戳了戳。
他睜開雙眼,看著她,怔怔的看著,一動不動。
他的單純,他的純淨,他的熱情,他的臉上如同厚厚的冰層裂出縫隙,將下麵的溫暖釋放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
“縹緲叫我隆。”他說。
他的聲音要比對樹洞說話時要悅耳些。
他看著我沒有繼續往下說,他坐了起來,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我,認真的用手指指指我說:“縹緲。”他又指指自己說:“隆。”
如此溫柔的小鬼,怎麼這麼可愛?
“你就沒有辦法照顧好自己嗎?”
她伸手拉起隆的雙臂,“臂力沒有。”
她對著他的肚子打了一拳,“腹肌也沒有。”
“作為糧食,還不想著自保,是不是一定要把自己送到別人的口中,這才盡了你這食物的使命?”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情緒,說出話來,無法壓製的住。
他的臉上展開笑容,伸出手,小心的碰觸這女孩子的臉蛋,小心地說:“縹緲,我不想做食物。”
他如同被母獸遺棄的小獸,那樣不安,那樣小心地試探。
她搖搖頭,縹緲休養還有些日子,讓她沉睡吧,這個時間,她就借用這女子的身體,教這小鬼如何保護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