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你可知?”
“知道啊。最後一次見她後,我是在我的房間裏醒的。”
“那一次,她死了。天主說她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脫力而死。”
“澤謙說她是因為我才死的。”縹緲說。
“澤謙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別生氣嘛,他們說,你不能知道,不然你也會因為我死的。我害怕,我才不敢跟你講這些。”
“傻啊,我應是你最應該信任的啊。”
“澤謙總是在你身邊,即使他對你耍了手段,用了陰招,將你推到生死關頭,你依舊不會生他的氣。我怎麼敢對你說這些!”
“你喜歡他嗎?”隆抓住縹緲的胳膊問。
“我怎麼會喜歡他?他像是惡魔一般,要我每天對他笑,要我聽從他的話,即使我是在哭,他還要拿著你的『性』命威脅我,要我笑!”
“縹緲?!為什麼你從來不跟我說這個?為什麼?”
“我不敢,我們沒有去處,你每一次都是遍體鱗傷的回來,如果我沒有那種本事,怎可能用『藥』物將你一次次救起?”
“為什麼要嫁給他?”隆問。
“嫁給他?我沒有啊?我沒有嫁給他啊?難道?”
“你在那日醒來時,你可還記得前幾天的事情?”
“記得啊,那日,你去殺天主的死對頭,回來時氣息無,當時,你是用最後一口氣爬回來的,見到我之後,就死過去了。天主在那時,應是把我送入密室,他說他有辦法救你,還會提高你的法力,讓你再不會受傷。我信了,那天他給我一杯水,喝下去,我就睡著了。隆啊,這是天主第一次沒有騙我,你瞧,我們在這裏生活的多好啊。”
“喝的是什麼水?你還記得嗎?”
“記得。那水是普通的水,隻是水裏麵有一滴的血珠。也不知道是誰的血珠。”
“縹緲,你還記得你睡過去之前,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隆緊張的問。
“房間裏忽明忽暗,天主在笑,對他的頭發變成白『色』,變成蒼老的老人……澤謙就在那屏幕後麵躲著。他看著我,好害怕。”
“誰害怕?”
“他,澤謙。他手裏拿著一件法器,是一件強大的法器,他用那法器對準天主的後背。”
“你呢?”
“我就睡著了。”
“縹緲。也許就是那個時候,你再醒來,你就不再是你了。”
“不可能。他是不會對我下手的,也不敢下手。我在臨走前偷偷地給你服用聖『藥』了。那『藥』物是最好的,你很快醒來,就會找我。他怎麼敢呢?”
“他們不敢。他們不敢。”隆伸手摟住縹緲,心靈的隔離從很早就有了,隻是愛他護他的她被藏了起來。
隆心裏充滿了自責。
“隆啊,你又害怕了嗎?誰讓你害怕了?不怕,我來保護你。”縹緲反手抱住隆,安慰著。
門外三人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並非是順風順水,也是見多了刀光血影,見多了陰謀詭計,這種的算計還是第一次聽到。天界的天神真是可怕。
他們此時也知道自己將麵臨的戰爭並非國與國之間的戰爭。
他們此時也知道天神之怒會帶來什麼後果。
他們更是知道天災的時候,誰也躲不過。
怎麼辦?束手就擒,將一名弱女子送到前麵,用她的犧牲換的他們的存活?
兩國相爭,送出一個女子換的和平或者送出一名質子獲得各自的信任;這是很平常的事情,如今,他們要送出去的是縹緲。
天神降災難,這裏所有的人,根本是不可能低擋的,沒有機會,更沒有能力。送出縹緲一人,換來和平,而縹緲還會再次重生,細想與任何人都沒有損失。
無塵看向武啟,武啟看向醜娃,醜娃看向無塵,最終,誰也沒有將這個在心裏反複許久,思量許久的答案說出來。因為,他們發覺自己根本不配,更是沒有資格。他們此時對李梅偏心的抱怨,再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