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一句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讓三人更是疑『惑』重重,縹緲歪著頭看向隆,他的的確確和以往不同。
太陽西照,溫度不熱也不冷,地麵下的濕氣還沒有升上來。路邊的花以雜草為欄,小路用石子鋪成,還有不知名稱的怪異動物圖案。微風過處,夾雜著鮮花的香氣,還使某處的低矮的,類似竹子的植物發出如音樂般的聲音。一路走過,安心、靜心。
李梅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周圍的一切,沒有大肆宣揚。如今在不知不覺中感受著她的曾經,感受著她的心意,幾人都將步子減了下來,緩緩而行。
縹緲再次突兀的改變這裏的一切。
“這都是什麼?誰有這份閑心將這雜草們種在這裏?可惜了這塊肥沃的土地。瞧瞧,石子鋪路,難道這條路不是用來走的?有些奇珍花種也非這樣種植,白白糟踐了…。”
縹緲毫不忌諱的指責一氣,原本堅信她就是李梅的無塵也起了煩躁。
“這是不同的想法,你也要尊重。”隆打斷縹緲的指責。這裏,他跟著李梅做過,當年,他也是這樣說的。
“何為雜草?何為奇珍?在你心中怎麼看待;什麼東西數量多了,也就變得廉價;數量少了,難以找到,自然也就變得珍貴。我們不能將這些自然賜予我們的,輕看它們的存在,能來這個世上,屬實不易。”李梅這樣對他說的,她手上沾滿了泥,還調皮的用手在他的臉上抹了一把。那爽朗的笑聲重新在記憶中響起,人已經不再。
華庭中的一切都是李梅親自打理,站在門口,不想進去,那裏變成什麼樣子,不敢去尋找答案。
“我們到別處吧。”隆說。
醜娃對這裏很是清楚,完讚成隆的提議。武啟、無塵雖沒有來過,也未曾有異議。縹緲抱怨了,沒人回應,更像是自言自語。立在這裏,更是想知道裏麵的一切。
縹緲還沒有碰觸到那裏,身子就被隆強行攬了過去。
走過華庭,似乎那裏成了一個禁忌,一個有關李梅的禁忌。這個禁忌還是隆親自製成的,縹緲對此心裏極其不痛快。
太陽西沉,微弱的陽光在西方渲染成最後的美麗,透過層層樹木,落在這一行人的身上,臉上,縹緲認真的看了一圈,每人的憂傷,即使步履匆匆,也如同這夕照一般,通告她的存在,李梅這個女人就在他們的心中。
縹緲『舔』了『舔』紅唇,停下腳步,“隆啊,我很累。”
轎子顛的有些節奏,雖不至於讓她睡著,也令她心中不快;前方的隆更像一個孤獨行走的僵屍,令她不安。李梅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品味,粗糙的女子怎麼會讓這些人念念不忘?她的身邊有幾個?隆,還有澤謙,天上的那些大神們總是對她恭恭敬敬的,沒有一個敢走到她的麵前。
“縹緲!”隆生氣了,縹緲竟敢不知輕重的,在這裏動用法力查看他們的記憶。
“我不做了!”縹緲忙喊,生怕隆生氣,她甚至推開轎門,一話不說,直接朝著隆飛撲了過去,結果……她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
縹緲這一舉動,反倒是嚇壞了這些抬轎子的太監們。
“你不在轎中老實坐著,跑出來做甚!”隆彎腰將縹緲扶起來,小心的查看縹緲的身體,外表無傷,又緊張的用他的靈力在她的體內遊走幾遍,確定她的體內毫無問題,又對她輸送了一些法力。
法力注入如陽光照在陰沉多日的大地,縹緲懶懶的望著隆,“好舒服……我想睡一會兒。”她的頭靠向隆的胸膛。
“睡吧。”隆用手掌輕輕地在縹緲的眼睛上劃過,待到縹緲睡去,他清退這裏的下人們,抱起縹緲,繼續往前走。
武啟等人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當縹緲撲出轎外,摔在地上時,他們心裏有些緊張,也未曾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