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謙大神,在天上的世界中擁有萬神的尊重,甚至天帝荒也要對澤謙大神俯首。
澤謙大神用有極好的聲譽和神之間的關係,曾將落魄的大神,甚至掙紮在生死邊緣的大神也及時施以援手,給他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荒曾多次托大神請求他為整個天界,坐上這天界的第一把交椅,都被他婉言拒絕。
他喜歡當遊散的大神,對那些投入他門下的,無論高低,無不接納,甚至為這些大神們打造出一處別院,不僅有吃有喝有住,臨走時還有寶物相送;他對終日追陪,並無厭倦。泥人的世界有句話說得好“人無千日好,花無摘下紅”,在他這裏不會得到白眼,甚至對那些受了委屈無處訴求的大神,也是鼎力相助;孤苦垂危的大神也得到他的精心嗬護,直到死去,也一絲不苟的做一切套路,再送他入星海中。
施舍不求回報,做方便,喜排憂解難,眾神稱,“澤謙大神。”
澤謙大神和縹緲的婚禮,異常火熱,聽說舉辦了三百年,最後因為縹緲喜靜,不得不作罷。
隆記得也就是那年,他曾經看到了縹緲,原本自己要歸入天穹上的,卻又被她的哀怨的眼神留在天界,等候再見她的機會。
機會似乎從來不是給他準備的,幾百年過去,縹緲入了星海中,令他心痛。在星海中尋找著華為星辰的縹緲,幾萬年過去,得到縹緲已經複生的消息。
再見縹緲,縹緲已經不認識他,依舊如初見那樣攝取他的心魄,奪走他的心神,他曾經掙紮過,這樣的縹緲折騰了他上千萬年了,依舊不能忘懷。
每當自己能與縹緲結為連理,第二日得到縹緲的一封書信,“滄海難為水。”這是什麼意思?每每都令他抓狂,卻無法得知其中包含的含義,他在泥人的世界中沉醉,直到聽到歌女唱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他想既然不知,那就得到。
動用了神力,將再次投入星海的縹緲送入泥人的世界裏。他化去了飄渺身上的氣息,將它們強行壓製在縹緲的心田,冷凍起來,讓天上的大神們無從查詢縹緲的下落。
他因此受了嚴重的內傷,等他趕過去之後,她已經是附近山頭黑道上的一名殺手。
那時縹緲的新名字叫李梅,接受一件秘密任務,找不到知情人,不得已也成立一個幫派,專門與他所在的幫派作對,企圖『逼』出李梅的下落。
成為李梅的縹緲來了,一臉的緊張,一臉的不安,一臉的焦慮。
他為了化解她的不安、緊張、焦慮,縱容著她,直到那日的她手持火把立在彈『藥』庫門前,他認為自己依舊是一個傻子,怎麼可能會在她心中留有一分的位置。
如果當時,他沒有情不自禁的撲上去,他不會看到李梅眼中的依戀,也不會聽到李梅的深情呼喚,更不會再次為她改命,去了他們出錯的地方。
隆回想過往,深知自己對縹緲並非事事知情,更知道李梅心意中始終是對澤謙大神沒有一絲男女之情的。到底有什麼事情,縹緲寧可毀掉自身的修為,也要嫁給不喜歡的澤謙呢?
隆躺在床上想到去過的五哥的府邸,親眼看到那五哥的無恥,覺得自己這一世不能再由著李梅嫁給這樣的人物。
第二天,上早朝,五哥請假。
下朝後,隆召來醜娃,這個身體裏擁有他的能量的凡人,兩人第一次有好的坐在書房中,品茶閑聊。
醜娃更加像一個莊稼漢,褲腿挽卷著,小腿上帶著泥土,腳上穿的是朝靴,因為鞋筒被他踩壞,成了名副其實的低腰布鞋。
衣服下擺被高高撩起塞入腰帶上,身上的這身朝服被他穿的不倫不類。
“啊,習慣了。”醜娃解釋。
他這樣一說,隆反倒不解,習慣做農夫了,還是習慣這樣穿著。
醜娃又說:“不知執政官叫微臣過來,有何要事要吩咐?”
官腔不如五哥打的圓滑,隆卻很喜歡這樣與醜娃說話。
“收成怎樣?”
“我楚國糧倉還要再建幾間。”醜娃說。
“聽說有過內『亂』?”隆問。
醜娃笑笑,點點頭,清楚地說道,“區區一個城官何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