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荒和女音雖說躺在一個被窩裏,但卻沒有任何親昵的舉動。兩人相安無事,各自忘我的想著自己的事情。
荒轉身伸手摟女音的時候,發現女音正滿腹心事地望著上麵的床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荒的嘴角上帶上了笑容,他不動聲色的收回自己的胳膊,安安靜靜的等著,等著女音作出決定。
經過短短的掙紮,女音很快就為荒和她的將來,找到了足夠完美的理由。由於女音的極力想要報複隆,更想讓隆意識到自己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實在不能容忍隆的眼裏、心裏一直沒有她,她決定了。
一直到天亮,荒拿定主意,坐了起來,故作愁容滿麵的說:“我出去找找辦法,總會找到的,難道就沒有一個是壓製他的嗎?”
翠山湖底,水中不知名的長藤植物纏繞著縹緲的腰肢上,纏繞著她的軀幹和四肢還有她的脖頸。縹緲一直等著,她不敢強行再掙紮,生怕再將纏繞到脖子上的長藤植物移動位置,收緊。
這種受困的狀況很多,自己總會死裏逃生,此時,她的手裏沒有任何武器,她以瞬間移動為主,打鬥中也是常常是占據上風,如今被這些長藤植物困住,權當暫時的休息。安靜的等著,等待時機。還好,自己雖然被長藤植物困住,並不代表會讓她受死。
長藤不知從何處取得一種無骨銀魚,送到她的嘴邊,讓她用來填補她的饑腸轆轆的肚子。
長藤還會在夜晚,四周無動靜的時候,將她送出水麵,讓她浮在水麵上,讓她的五官露出水麵,讓她可以痛痛快快的,盡情呼吸新鮮的空氣,等她呼吸換氣結束之後,長藤植物再次將她帶入湖底。
這樣反複幾次之後,縹緲更加不再掙紮,安靜的等著。
隆也不知去了何處,雖然性命無憂,一直是自由自在的,被困於此,也是種種的不甘心,對隆出現,由猜測到期待;由期待到祈禱,甚至拿出自己的一生獻了出來。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隆及時的出現,為縹緲帶來了渴望已久的光和感激。
隆靠近縹緲,迅速扯斷束縛著縹緲的長藤植物,而縹緲的兩隻水靈靈大眼幾乎就沒離開過隆的臉龐。這是一種幾近癡迷的,感情外放的,下意識的本能。其成分既簡單又複雜,既浮躁又清淨,既大膽又羞澀。盡管彼此有過前幾次的照麵,隆也近身束縛過她,像今天這樣近距離小範圍的麵對麵,也第一次,但是,縹緲就是這樣赤裸裸的,熱烈的表達著自己對隆的感情。
隆坦然的接受了這一切。
他與女子的交往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可是自己被縹緲牽引著所有的判斷還是頭一次,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手足無措,無法麵對這火辣辣的眼神,更無法回應過去,再怎麼說,泥人的生活糜爛,他不想讓這些摻雜在自己的生活中。
縹緲並不懂得男女之間是如何交往的,現在她對隆如同看到稀奇緊缺的珍寶一樣。
兩人想的不同,節拍卻打得很是和諧。
在隆建造處所中,兩人還是很愉快的相處中,如膠似漆中有著彼此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