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他是被人們暗自擋了下來，無形中將他束縛在這座院子裏。沒有事情可幹，沒有消息可聽。就連這裏，他要來，也得躲過那些想方設法將他攔截下來的人。
“你來了？！”五哥說。
房間裏隻有五哥洗臉的水聲，李大牛沒有說話。
很快院外傳出繁雜的腳步聲，李大牛這才抬起頭，望向五哥，眼神中掩藏不住哀傷。
“你留在這裏吧。我需要你。”五哥輕聲地說。
他的話讓李大牛的神情一滯，隨後，精神煥發的點點頭。
門口立滿了人。
五哥恰巧立在李大牛和門口之間，拿著毛巾，不緊不慢的擦著臉。
他不說話，沒人敢進來，更沒有敢說話。
女人穿著李梅在戰場時的服裝在城裏城外遊蕩，更甚至，有人騎著馬，揮著寶劍，在大道上。
探子們將看到的情況告訴指揮官，楚國的部隊停止前進。
五哥知道，更知道這種事情堅持不久。
可實際上，過了這麼多日，楚國的軍隊始終沒有再往前走一步。
五哥也很無語，但是，心裏輕鬆許多，這種事又不能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他一直閉著嘴巴，不肯談這件功勞。
有些人固步自封，有些人想透過轉變尋找更加高度的刺激，過度自信。有幾個人渴望著權力，渴望著掌控他人的權利、支配他人的權力、名望等等。
“你們想的我都能了解。”五哥說：“如果僅靠欺騙，幌子作掩護，這又能多久？等這個失效了，你們有能拿出什麼辦法驅敵呢？最後，要變成什麼？”
“……”
沒有人回答，但是每一個人的臉上神態中並沒有露出害怕或者思考。
五哥歎了一口氣，擺擺手要他們退下。
這些人看著他身後的李大牛，並沒有動。這樣，已經多次了，越來越猖狂。
“他。我留下了。”五哥說：“我的命令不管用了嗎？”
眾人紛紛退下，五哥明白，有人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奪權了。
“我一點都不確定我做的是否正確，想法有所改變。也許改變之後，會更糟糕。眼前，我知道的強過我不知道的，也許那樣更不可靠、不穩定。你們是怎麼確定你們做的都是正確的？這樣做，不會更糟糕？”五哥手持毛巾，望著這些人，腰挺得直直的，目光淡淡的帶著一些疏離。
“你們都擠在這裏做什麼？事情都不幹了？！”他們身後傳來小鳳的聲音。
堵在門口的人們，像是找到了可下的台階，紛紛向五哥拱手行禮，離開。
小鳳身穿李梅當時的服裝款式，輕盈盈的站在門外。天上的太陽照在頭頂上，恍惚之間，他以為，李梅回來了。
心髒不受自己的控製，劇烈的跳個不停，雙腿打著顫，抬臂顯得很是困難。
“丞相，他們怎麼了？”小鳳不解。
“沒有什麼。哦，去泡壺茶水送過來，再喊醜娃過來喝茶。”五哥說。
小鳳瞟了一眼五哥身後的李大牛，輕俏俏的“唉”了一聲，認認真真的行完禮，轉身的走了。
如同李梅轉身遠去。
五哥的心又抽搐了幾下，很疼。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