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躺在帳篷裏,季正不讓任何人進入帳篷,取水、燒水、做飯都是親力親為。
武啟看到季正抱著昏迷中的李梅,看到那被剪成亂七八糟的短發,更是不問原因的全力支持和配合。
有人曾經想偷看,還沒有靠近帳篷,武啟安排的手下,已經將他拿下,不問原因直接處死。
潘嶽趕回來,武啟正指揮手下再為李梅專門支起一個作為廚房用的帳篷。
“李梅……你見到了?”潘嶽湊到武啟耳邊,想要對他,他見到季正沒有去找李梅,反而獨自向這裏跑來了,他可曾有消息告訴武啟,或者武啟見到這兩人?
武啟冷冷的瞅了潘嶽一眼,過了許久,他才:“其實,我們真的是李梅的拖累。”
潘嶽原先的喜悅心情,立刻被季正的話打落下去,看到季正掀開帳篷的門簾,自己走了進去,忙要跟過去,卻被武啟攔住。
“李梅在房間裏休息,任何人都不會見。”
“我。她還不見我嗎?”潘嶽沒有聽出武啟的話音裏帶著不耐煩。
“誰都不見,包括我。”武啟可以加重語氣。
“我們是誰?她不會的,她要埋怨,埋怨我好了。是我大意,是我沒有看護好她。她要罰,懲罰我好了。”潘嶽正氣凜然的。
“我都不能見。”武啟再次強調。
“她這樣做是不對的。我們也是關心她啊,既然出來了,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去抓,不然,讓那些人趁機逃跑,就不對了。”潘嶽,根本沒有注意到武啟的臉色越來越沉。
“潘大哥,我們這裏急需一些糧草和藥品,麻煩大哥跑一趟吧。對了,這麼多過去,我身上穿的還是那件衣服,連換洗的都沒有,請大哥不要忘記,順便給我們也置辦幾件衣服。”武啟。
“你得對,瞧我這豬腦子。現在還未晚,我馬上帶幾個兵進城。”潘嶽完,風風火火的又叫上跟過他的那幾個兵,騎上馬,走了。
“太子殿下,您看煙霧越來越大,這氣味也越來越濃,我們是不是換個地方。”
“太子殿下不可,這裏是避風之地,去哪裏,都是風口,晚上山風必起,要走也得走得更遠才校”
“你們都下去吧。今晚就住在這裏,好好安排巡視的士兵,嚴守這兩個帳篷。”武啟。
等到侍衛下去,他站在帳篷外,背著手,像是一位威嚴的守門大將。
帳篷裏,李梅輕聲的呻吟,再看到季正低著頭,端著滿滿一盆的血水從帳篷中出來,再鑽進一旁的帳篷,隨後,再端著半盆的清水出來,進入李梅的帳篷。
帳篷的門簾掀起,一股惡臭撲了出來,門簾落下,那股惡臭的氣味被厚重的門簾擋住,隨後又不存在。
來來往往的士兵離這裏很遠,五十米的距離,他們應該問不到這裏的氣味。
帳篷裏的氣味和山上散發出來的氣味一樣,隻是,帳篷裏的氣味要保密。
李梅運氣將體內清理過三遍之後,昏倒在浴盆之鄭
季正將一塊幹淨的布蓋在李梅的身上,心地將她從浴盆中抱起,閉著眼,咬著牙,按著布,吸淨李梅身上的水珠,心的放在床上,蓋上被子,端著又是滿滿一盆血水,走出帳篷。
武啟瞟了一眼水盆,血水的顏色比先前的臉盆中的血水淡了許多。
季正從廚房裏出來,兩手空空,準備再進帳篷時,武啟將他攔住。
“李梅正在休息,等她睡醒了我再叫你。帳篷內不是還有灰灰在嗎?放心吧,我守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