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不是城東。是城南。”灰灰。
季正當即改換奔跑的方向,往城南跑。
“你這樣跑,能跑到什麼時候?”灰灰。
它的話音一落,身子一抖,變成巨鳥,展開雙翅,抓住季正的大腿,展翅飛了起來。
季正剛聽到灰灰的聲音,又被一陣颶風掃到,整個人將要趴在地上,大腿一疼,似乎被什麼利爪抓住,隨即,整個人被抓了起來,慌亂中,揚手抓住兩根豎著的硬棍,穩定住身子,往上一看,地麵已經離他很遠,綠色的樹木像是伏地的草。
抬頭往上看,明白過來。
“你是灰灰嗎?”季正喊。
“灰灰。”
灰灰並沒有理會季正,很快飛到南城五裏之外一座私饒山。
它把季正放在地上,身子一抖,迅速變,然後又飛起來,對季正喊道:“走吧。走吧。”
“去哪兒?”
灰灰直接往前衝。
季正緊緊地跟著,一路順暢,沒有看到一個人,路卻極其不好走,巨石擋了路。
等他們趕到時,已經到了山頂,山張著口,就像……
季正扭頭看向灰灰,主鳥真是一個樣。
灰灰拍著翅膀找準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季正心地繞過山口,已經找不到灰灰的身影。
“灰灰!灰灰!”山中隻有回聲,卻沒有灰灰的回應。
季正順著最後看到灰灰的方向,一直往山下找了去。
走到半山腰,路變得越發不好走,像是走到山的北麵,開始有斷崖出現。
季正猶豫片刻,繼續前行,走到山下,他也沒有找到她們的蹤跡。
季正轉身再往上走,一陣颶風刮過,一隻巨大無比的巨鳥遮蔽日的飛了過來。它所到之處,地麵卷起一陣颶風,身旁紮根不穩的樹,根上帶著土被帶到空中,隨後落下。當那巨鳥消失不見的時候,季正看到身上衣服破碎,露著汙濁的皮膚的一個人,躺在不遠處。
當他看到灰灰蹲在那饒身邊,季正明白過來,那人是李梅。
介於自己是一個男人,李梅衣不蔽體,季正將身上的外衣脫掉,扔了過去。
灰灰明白這件衣服扔過來的含義,當下叼著衣服將李梅的身體蓋住,等待季正過來。
“她怎樣了?那裏受了傷?贍重不重?”季正急切得問。
雙手不敢碰觸李梅的身子,李梅的麵容沒有破損,可是頭發如同短的稻草。頭發是不能剪掉的,誰將這種侮辱給了李梅。
季正的雙眼猩紅。
“我們走吧。”灰灰。
“去哪兒?”季正問。
“隻要不回洛城,哪裏都好。”灰灰。
“武啟和潘嶽帶人去了城東,他們以為李梅在那裏。”季正。
“……”
“城東的一座山頭出現異動。”季正。
“那,我們去那裏。”灰灰將自己的身子貼到李梅的懷裏,隨後,鑽了進去。
季正回頭看著已經被毀的山,想到城裏那巨坑,自言自語地:“你們這時候回去,一定是驚悚的大消息。”嘴角含著笑,俯身將李梅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口,然後攔腰抱起李梅。
心地,生怕驚醒熟睡中的李梅,慢慢的往城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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