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見過的技術粗糙,慘不忍睹,這手活兒,能養他幾代饒衣食住校”李梅。
“宮裏的木匠們做的。”皇帝接茬。
“送我一個?”李梅笑眯眯的倒了一杯茶水,捧到皇帝麵前。
“你這女娃,這個歲數也該是嫁出去的。我們吳國,嫁女除了要準備錢財、布匹、土地、奴仆以外,還要有各種能工巧匠的人。”
“比如?”
“廚師、茶娘、繡娘、馬夫、花匠、木匠等等”
皇帝瞄了李梅一眼,身材中等,改長的肉沒有長全,皮膚黝黑,五官也不出眾,脾氣性格過於狂放,沒有宜家宜室的女子風範。
“怎麼?我的外形不好?”李梅沒有覺得自己哪裏不好,要比以前的她好的不是一點半點。
“中下等之姿,中下等性情,中下等……”
“停。不用了,我呢在你的眼裏那就是中下等,或者是下等。我在這裏,謝謝你啦。”李梅拱手晃了幾下,收回手,用腳去挑那被固定的桌子。
“……”
桌子紋絲不動,等她收回自己的腳,皇帝的視線也已到她的那雙腳上,灰色粗布的鞋麵,鞋麵上有密密麻麻的灰色線,鞋子底要比他們的鞋底厚些,鞋腰竟然長到腿部位。
“我這鞋是我做的。”李梅抬高腳,將那隻腳上的鞋離得皇帝近些。
“不知廉恥。”皇帝皺著眉頭調轉身子。
“我嗎?呦嘿,你們可真夠虛偽的啊。你的那雙眼睛沒有盯著我的這雙腳?還有你那眼睛沒有掃過我的全身?這才是不知廉恥。我怎麼了?我看過你沒有?一個比我大上一圈多的人,又是老眸哢嚓眼的,的高貴,做的事情擺不到明麵上。”
“你……”
“我怎麼了?我又沒有錯你。”李梅挑起車窗上的簾子,用手指指窗外,“看見沒,那些人在幹嗎?”
“保護我。”
“你和我同坐一車,我要殺你,是他們快,還是我快?再,這個車廂擋的嚴嚴實實的,他們守在附近,不就是對外麵的人顯擺嗎。”
“你,不懂不要亂。”皇帝。
他的臉恢複到平常的樣子。
“心思很深啊。”李梅斜靠著車廂的一側,對著皇帝。
“……”
“好啦。不要生氣了。年紀大了生氣容易得高血壓的。”李梅不緊不慢地。
“我……”皇帝閉上嘴巴,怒視前方。
“欸。唄。你的皇宮是什麼樣子的?你喜歡在哪裏辦公?”李梅。
“……”
“欸,你喜歡的那個貴妃。”
“李梅。不,孫藍。我的歲數要比你大很多,你是不是應該尊重我一下呢?”
“啊?太氣了。你的老婆們歲數不見得都比我大,尊重你,不就把我的主權讓出去了嗎?乖,你我現在從任何方麵都是一樣的。”
“我的孩子也有比你大許多的。”
“我知道啊。我又沒讓他們把我當成長輩一樣尊重啊。”
“我坐在這皇位上,時間比你多得多。”
“你吃的飯也比我多許多。”
“我的領土要比你的大。”
“受你統治的人要比我多。”
“……。孫壽什麼也不教你嗎?”
“他?你不知道嗎?”
“……”
“你對我的事情知道多少?”李梅問。
“……”
“你坐在這個皇位上,時間比我多,領土又很大,可用的人有很多,你竟然不知道有關我的事情?”李梅問。
“……”
“啊……我知道了。”
皇帝將頭扭向自己那一側窗口。
“孫壽實際上是皇帝,一位藏在暗處,策劃一切,安排一切的皇帝。”李梅的聲音很低,又恰好能讓旁邊的皇帝聽到。
“……”
“你不敢挑釁他的,對不對?”李梅追問。
“……。”
“反正他死了,現在徹徹底底的是你的下,你還有什麼不好打聽的?想當年,我是多麼招搖的一個人啊?我就不相信你可以不動聲色的,裝作不知道。”
那時,他怎麼會不知道?每日上朝,基本上都是處理她的文件;每日,看著各個老臣痛哭流涕的跪在殿中,安撫了這個,哄高興了那一個,自己實在不知道,那孩子怎麼那麼能折騰。還好,那時,她的身份是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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