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聽說你方才一招擊敗外門的那個不可一世小天才，趙剛。”正在沉思中的莫燁被一陣蒼老的聲音驚醒，麵色並無任何變化。
卻是心中有點驚訝的藥兒師傅進入洞府之中略有深意的說道。
“你身具丹毒，命不久矣。”莫燁站起身來淡淡說道，對於所謂的一招擊敗小天才，似乎莫燁並未放在心中，而是如此說。
老嫗暗淡的瞳孔猛然一縮，呼吸粗重，瞬息用靈氣封擋洞口，聲音一絲不漏，“你……如何得知。”
莫燁搖搖頭，沒有解釋為何得知，當年為了塟了域，塟掉自己，莫燁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煉過丹，入過魔，成過聖，吸收萬民信仰，成就無上皇道，走過太多的話，看過太多的人。丹道雖為萬界中不可或缺的一道，但莫燁也不是沒有成就過丹帝之名。
一世不死大帝，悟通陰陽，由死而生，勉強從大墓之中獲得生機。二世通天大帝，一生鬥天鬥地，戰力無雙。三世狂人大帝，橫掃萬界，搜集秘術寶藥，又活一世。四世聖者天尊，吸盡諸天信仰。五世無上丹帝，由丹入帝。六世皇武大帝，龍氣加身，萬民敬仰。七世化人為妖，滅殺無盡道統，凝練妖族聖脈，由此入帝。八世化凡為仙，成就仙道，追溯道法自然。九世一念成魔，橫掃八荒，通悟殺戮，留下凋零大世，再度被塟。
拳頭緊握，莫燁劍眉微鬆，“一身丹毒還妄想以此入道，欲煉丹，先煉己。本末倒置，隻會死的更快。”
老嫗眸光愈加驚疑，“欲煉丹，先煉己？這種說法，聞所未聞。”
“看來你到這上清宗是托孤罷……你死去，恐怕藥兒心性單純，無人照顧。”沒有在意老嫗眼中不斷閃過的精光，莫燁雙手為劍指，在地上輕輕寫著幾行字。
“修命不修性，如何能人聖。煉丹不煉己，如何能修命。”配合這句話還有一些小字綱目，莫燁的手速很快，且備注上了張極為簡單的丹方。
“你感悟一番，丹方之中的藥草作為參考，自己根據藥性去煉製一枚試試，雖不能完全解除丹毒，但你之後配合一些煉體法門或許能更上一層。”聲音雲淡風輕，卻有一絲不可置疑。
老嫗微微張開口，看著地上字跡，眼中全是震撼，“這種丹方……我從未見過，但這種藥性配比和那種煉丹手法，似乎有古法的痕跡。藥兒背回來的這人，絕不簡單。”
雖然身體已然殘廢，丹田破碎，筋脈混結，但老嫗卻發現這人的背影的氣韻極為強大，而且複雜無比。既縹緲，有厚重，既神秘，又渾然如同凡人一般。
聲音有些澀，老嫗輕輕說道，“你究竟是何人……這種古法煉丹術絕非一般人能擁有，老身不敢厚顏得之。”
莫燁雙手背負，“似乎你與上清有些淵源，既然如此，你便給我介紹介紹這上清宗吧。”
老嫗一楞，有些不敢相信，但看了看地上的字跡，實在有些難以自製，“為了藥兒，也為了老身自己，你若想聽，那我便說了。當然我所知之事和外界修士所知無異。你可要想好了。”
莫燁淡然說道，“無妨。”
整理一番思緒，老嫗輕輕訴說，聲音嘶啞，卻條理清晰，“這事要從經才絕豔的極魔大帝身上說起。說起上清宗，似乎與九千年前的極魔大帝也有所關聯。上清宗創派太祖名為上清，據說乃是極魔大帝尚未成帝之時一奴仆，當年極魔大帝神秘失蹤，上清和一眾通天徹底的大能潛修戰法，宗門遍地開花，那時候仙魔不分，皆為武修，極魔大帝提出，法無仙魔，心有正邪。大帝之能，改天換日，從那時候起，一眾魔修之士紛紛而出。遍訪大帝遺跡，尋覓天地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