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舒服啊!火車上那張窄窄的臥鋪什麼時候這麼舒適了?我睜開迷蒙的雙眼,看見寬寬的紅木大床,光滑的絲綢床被,摩擦在臉上說不出的滋潤!一定是做夢,而且還是一個美夢,那就繼續吧。好不容易撐起的雙眼又合攏了。

“她也是可憐的孩子啊!”一個溫柔慈愛的聲音傳進某迷糊的耳中。

雖然很討厭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不過坐火車就是這樣,你沒辦法堵住每一個人的嘴。讓她們去碎碎念吧,我繼續睡。當年毛澤東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早讀鍛煉注意力,咱也早練就了上課睡覺的好功夫。我心中還在為自己的睡功喝彩!翻一個身,愜意的伸展四肢,舒服,睡覺在繼續。

“啾啾,啾——啾!”怎麼聽到鳥叫聲啊?我奇怪的打開眼簾,循著鳥鳴聲看去:一隻從來沒有見過的漂亮小鳥正站在窗外的嫩枝上歡快的鳴叫,輕盈的在翠綠的枝丫上跳躍,可愛的小東西!用力的伸一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還不忘打一個大大的哈欠,真是一夜好夢啊!

‘吱呀’一聲,門開了,進來一個年輕的綠衣女孩子,但是她穿的卻是古裝!

“啊……你是誰,你怎麼穿著這麼奇怪的衣服?”我放聲尖叫。

“少夫人,你怎麼了?”綠衣女孩擰眉打量我。

“少夫人?你,你喊誰啊?”我吃驚的看著她,我剛把惡劣的前男友甩了,下一任還不知道在哪個婆婆家養著呢,怎麼會成為‘少夫人’呢?

綠衣悄悄的走近我,將手搭在我的額頭上,搖搖頭,自言自語:“不燒啊,怎麼說胡話呢?難道嚇傻了?”說完話,她同情的看著我。

雖然俺不是出身豪門,可父母也是中產階級啊,咱從來都沒有被人這麼同情過:“你才傻呢!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傻了,啊?”

綠衣退開兩步,迷茫的望著我:“你昨天才拜堂嫁給少爺的,怎麼今兒個就忘了呢?”

“昨天……拜堂……”我一下子懵了,迅速的跳下床,學著她的樣子把手伸到她的額頭上摸了摸,不燒啊!是她瘋了還是我傻了?等等,我一向自詡的身材怎麼變得比她還矮,摸她的額頭還要掂起腳,抬高手臂,她才一米六都不到呢,我可是一七二啊!我從震驚中回過神打量自己,手:又瘦又黑又小,手掌中還有一些小繭,就像耙地的雞爪;身高:根據周圍的參照物比對後,得出結論,一七二估計要顛倒過來——一二七;胸:沒有!屁屁:平的!慌慌的走到鏡子前,看看臉蛋:蒼白,而且發黃,就像三十年代的舊社會難民,明顯營養不良!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眼睛,又黑又亮,就像兩顆深海的黑珍珠;胳膊腿都一樣,隻有皮包骨頭,典型的蘆柴棒!這是我嗎?很不忍心,但是,還是用力的在柴火棍上擰了一把,疼死我了!

我怎麼會變成這個鬼樣子啊?昨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回憶:睡在臥鋪上,睡得很香的時候好像聽到轟隆隆的聲音,然後有人尖叫,對了,好像聽到說火車脫軌了,然後腦子一震,應該是撞到什麼鐵板上了,然後就是睡在順服的床上做美夢!醒來就是這個德性,我死了嗎?我又活了嗎?我附身到別人的身上了!難道我也穿越了?!看看周圍實木的家具,實木的門窗,床上是綾羅綢緞,身上是綢緞綾羅,床邊是可笑的大紅繡花鞋,到處都是古色古香,真的穿越了,而且穿到一根未成年的小豆芽身上!咱辛苦練出來的好身材沒了,昨天可待成追憶,隻是今日已惘然!

麵對現實吧,我收拾一下低落的情緒問綠衣:“姐姐,我昨天究竟怎麼了?現下頭暈的厲害,腦子混亂的很!”看綠衣欲言又止,滿臉同情,肯定是發生過什麼事。

綠衣憐憫的把我抱到床沿坐好,“少夫人,你還沒穿鞋呢,天氣涼,你身子弱,可別招來風寒!”綠衣給我穿好鞋子後,又給我穿上漂亮的粉紅色紗衣,幫助我洗臉梳頭,甚至還給我蒼白的小臉上了一點胭脂,好好打扮一下,從朦朧的銅鏡中看來,似乎增添了幾許生氣,至少不再像難民。

“姐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拉著她的衣袖,甜甜的問道。從綠衣的動作和神態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富有同情心的女孩子,以我現在的麵貌來看,這個身體的出身肯定不是很好,至少屬於自幼窮苦的一類人,以前肯定沒有丫鬟服侍,而綠衣並未因此看低自己,或者是順手虐待兒童,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環境中,多一個朋友,就多一個幫手,所以,一定要拉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