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穀涵把臉一板,“我是來拜見莫容前輩的,關白師妹什麼事?”
那個弟子急忙訕笑一聲,“那是,今天來了十幾撥,都是前來拜見莫容前輩的……”
莫穀涵作色瞪了他一眼,那弟子也不以為怪,依舊嗬嗬笑著。莫穀涵歎口氣,衝雲傷一攤手,回身朝雲傷那邊去了。雲傷笑了笑,感覺莫穀涵這番表現與尋常大不相同,感覺有些好笑,急忙跟上去。
兩人的身影還不曾轉過拐角,一行七個人從另一側走來,為首的乃是一位須發皆白的長者。他的身後,則是一眾年輕弟子,緊隨其後的,則是一位白衣麗人,隻可惜麵罩輕紗,看不見麵容。
一行人走到門前,那名弟子望了望走遠的莫穀涵,略顯失望的歎口氣。
他這一歎氣,倒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那名少女看了看他,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眼神忽然一怔。她得目光,落在雲傷與莫穀涵的背影上,久久不曾離開。她得人,也頓在哪裏,其他人都隨著長者進去了,她卻還在門口。
“依依。”那名長者回頭看了他一眼。
“師伯。”這名少女急忙一低頭,隨著進去了。
進到正廳,長者揮揮手,“你們下去吧,依依你留一下,我有話說。”
其他的弟子紛紛退下,隻留下白衣少女和長者。這位長者,自然就是微塵門長老慕容澤,而這位少女,想來就是那位白師妹了。
“師伯,有什麼事吩咐弟子?”白依依衝慕容澤施禮問到。
“這次我們前來碎葉城為西仙子祝壽,其實另有重大事件需要與他商量。來之前,門主也曾有交代,萬事謹慎,所以你千萬不要……”慕容澤語氣非常平緩,卻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
白依依身子微微一顫,隨即回答,“是,師伯,依依明白。”
雲傷與莫穀涵回到住處不久,有一名洞玄門弟子前來,說是有話通稟。等他進來雲傷一看,居然是剛才那位很有意思的弟子。
“雲師兄,這是微塵門白師妹讓我交給你的,說你看了自會明白。”這位老兄將麵玉牒交給雲傷,眼中說不出的羨慕。
雲傷看了看莫穀涵,略帶狐疑的接過來,這是一片通信玉牒,上麵似乎加了禁製。雲傷輸入一絲靈力進去,居然毫無反應。
“白師妹沒有其他話說嗎?”莫穀涵看出來,於是問那位老兄。
那位仁兄搖搖頭,顯然不是在說謊。
“那你下去吧。”莫穀涵皺了皺眉頭,揮揮手。
“慢著。”雲傷走前一步,卻是把當初收取的那麵銀星盾拿了出來,遞給他。
那位仁兄身子一震,銀星盾對於雲傷現在自然不算什麼,不過畢竟是上品寶器。像這位仁兄,在洞玄門不過一個普通弟子,終其一生都不知道能否得到這麼一件法寶。雲傷將銀星盾遞給他,一時間愣在當場,居然沒了任何反應。
“老弟,這件東西我也不是白給你的。”雲傷輕輕在他耳邊說道,“今天的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那位仁兄目光一震,猛的點點頭,一把抓住銀星盾,“多謝雲師兄。”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你感覺是怎麼回事?”莫穀涵慢慢走過來,小眼睛盯著雲傷。
“拜托,這是個人隱私。”雲傷一邊說一邊快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有異性沒人性,至理名言啊……”莫穀涵雖然悲憤異常,卻沒有繼續糾纏雲傷,而是緩步走了出去。
雲傷回到自己臥室,確定周圍沒人之後,眼珠子一轉,運轉著洗塵訣,將一絲靈力再次灌輸進去。果然,玉牒上麵閃爍出一片朦朧的藍光,一串文字憑空閃爍起來。雲傷急忙仔細查看,因為他感覺到這些文字正在迅速的淡去。看完這後,雲傷眉頭緊皺,半天也沒說話。而他手中的玉牒,光暈已經完全消失。
其實,剛才的文字,隻有四句。
今宵夜半,小月池畔,傷心一曲,知與不知者。
前麵兩句,雲傷自然是明白的。那是約他半夜在小月池相會,而傷心一曲,卻是讓雲傷心裏一跳。傷心歌者,難道是說的那個傷心咒?那樣的話,這個白依依是知道黃影的事情的了。說不定,是黃影有什麼話要她帶給自己也說不定。畢竟自己身在碎葉城恐怕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最捉摸不透的,是最後一句,知與不知者,什麼意思呢?
本來,雲傷對這個白依依是沒什麼興趣的。他剛才也不過陪著莫穀涵前去而已,等接到這麵玉牒,雲傷心裏已經有了反應。那就是這個白依依與黃影都是微塵門的,而且看來這位白依依在微塵門身份不低。以黃影的身份,兩人應該非常熟悉。不知道為什麼,一牽扯到與黃影有關的事情,雲傷就放不下。否則,以他的秉性,剛才是絕不會避開莫穀涵的。
夜半小月池畔一行,是不可免。雲傷的心裏,卻有些不安起來,以至於不時出來觀察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