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長老?施長老不是在閉關嗎?”莫穀涵一愣。
“嗯,師弟你有所不知,施長老兩個月前出關的。這次師弟你結交到雲兄這樣的英才,眾位長老對師弟都是青眼有加啊。”司馬遠臉上帶著笑,話說的也輕飄飄的,不過,雲傷卻聽出來,似乎另有一絲味道。
莫穀涵並不笨,他自然也聽得出來司馬遠的弦外之音。不過,他的確不善與人爭辯,更何況司馬遠說的也的確不假。所以,莫穀涵雖然動了動嘴唇,卻最終沒說什麼。
“哦,莫兄不是貴掌教的弟子嗎?”雲傷不動聲色,假裝對洞玄門的事情一無所知的問到。
司馬遠一笑,“不錯,莫師弟的確是掌教至尊的弟子,不過卻並未列入洞玄門門牆。現在,莫師弟還隻是掌教的私人弟子身份,不過想來等掌教至尊出關,莫師弟自然會列入門牆。以在下愚見,恐怕莫師弟必定會稱為掌門弟子的,就算這次未必,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是不是莫師弟?”
莫穀涵看了看他,麵色溫怒,“掌門弟子對我來說,並不那麼重要,司馬師兄,你若以為我意圖染指,恐怕空費心力了。”
司馬遠一笑,絲毫沒有不快,“早聽說莫師弟醉心研究無上劍道,無意名利之爭。以前司馬遠還將信將疑,今日看,莫兄果然是超凡脫俗之人,絕非我等俗人能比。”
莫穀涵冷冷一笑,“在下的斤兩,自己自知。”
司馬遠此人,的確有過人之處,明明莫穀涵已經有了火氣,他卻依舊麵帶微笑渾然不覺。
“雲兄,這次在下是替施長老傳信過來,施長老希望能見一見雲兄,不知道雲兄是否有時間?”
“既然是前輩垂見,雲傷豈能拒絕?明日一定登門拜訪前輩。”雲傷還是不動聲色的一口答應下來。
“好,既然如此,在下告辭,他日再來與雲兄敘談。”司馬遠似乎有點吃驚雲傷的反應,略作沉吟,起身告辭。
“莫兄,這位司馬兄似乎對你很有成見啊?”司馬遠走後,雲傷望著火氣未消的莫穀涵,不動聲色的吹了一口風。
“哼,我和他從未有過交往,成見二字從何說起?他不過擔心我會與他爭搶掌門弟子之位罷了。”莫穀涵和雲傷在一起,就特別放鬆,口無遮攔。
“那位施長老,我要是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他的背後支持者吧?”雲傷又問。
“嗯,施長老論起輩分與師尊是同輩,還是師尊的師兄。司馬遠乃是他的弟子鐵杜的弟子,說起來乃是他的徒孫。”莫穀涵給雲傷解釋道。
“嗯?這麼說你豈不是要比司馬遠高一個輩分?”雲傷不解,剛才司馬遠可是口口聲聲稱莫穀涵為師弟的。
“不是這樣的。”莫穀涵搖搖頭,“隻要是同批進入洞玄門的,都是同輩。至於拜入那位師門前輩門下,要看個人機緣,這個與輩分無關。”
雲傷點了點頭,心裏開始暗暗盤算起來。
“明日,你和我一起去見這位施長老。”雲傷看著莫穀涵說道。
“這個自然。”莫穀涵沒多想就一口答應。
-------------------注一:此詩據傳為傳說中的人物左徒輕飛所作,不過,據說此詩原為長詩,後來年歲日久,散佚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