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那個,淩兄啊,你們咱們都在這裏停下來了呢?這是什麼地方?”雲傷急忙再次岔開話題。
淩清眼中又是一閃,心中暗道難道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可是真要是什麼都不知道,他進來龍陽地宮幹什麼?
“難道雲兄不知道這裏就是人道陣的入口?”淩清說著,眼神卻瞟了塵月兒一眼。
不過,這一次他試圖嫁禍於人,卻錯了。帶雲傷進來的,並非塵月兒,而是孤月。
“人道陣的入口?”雲傷有點動容,不過暫時先不去管它,“不知道淩兄這次來這裏,所求為何啊?說一說,說不定咱們大家所需要的東西並不衝突,到時候各取所需,不是省下大家為難嗎?”
這話一說,淩清臉上很有些尷尬。其實他並非毫不動心,現在局麵對他不利。真要是如雲上所說,他並非不能接受。除魔衛道,那也要留著性命才行啊。現在,以淩清來看,對方隻要任意有三個人與自己為敵,那星華門這些人就根本沒有勝算。對方修為最低的,也就是塵月兒、成不敗、雲傷和莫穀涵四個年輕人。但是,就是這四個人,給淩清的感覺,都不在自己之下。而自己可是在己方裏麵最強的一個。
人數雖然占優勢,但是這種高手之間的爭鬥,修為低得根本插不上手。
隻不過,這話他是不好說出口的。別看剛才那幾個人還一味的逢迎拍馬,可是星華門這樣的大宗門,內部派係林立,非常複雜。加上宗門內等級森嚴,每晉升一級,所得到的好處都無法想象。所以,這種表麵溜須的話,不能當真的。淩清幾乎可以斷定,自己若是一口應承下來,那等於把這件事的責任一人承擔了。日後萬一師門追查起來,一切的責任都要有自己一力擔當。至於那幾位,到時候能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的了。
畢竟,修門第一宗門的弟子,居然與魔門中人互通鼻息,說出去怎麼也不好聽。
雲傷馬上看出來,這位淩兄有說不出的苦衷。他心裏也明白七八成,有洪元碩的例子在哪裏,對於這些大宗門內部的齷鹺,雲傷深有感悟。他馬上哈哈一笑,“我真是迷糊,堂堂當今第一修門的星華門,豈能與魔門中人和平共處?對了,你們不如趕緊動手,不管誰輸誰贏,早晚都是要打的嘛。等會出來了寶貝,不是一樣要打的死去活來?”
兩句話一說,現場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尤其是星華門的那幾個弟子,緊緊盯著塵月兒他們,似乎隨時對方都會發動襲擊一樣。
塵月兒一直默不作聲,這時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雲大令主,你是真不懂還是假裝不懂?”
雲傷一愣,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怎麼了?”
塵月兒歎口氣,“這裏是人道陣的入口,裏麵就是人道陣。人道陣乃是當年龍陽君布下的陣法,玄機深奧。現在交手,我自負我方必勝,隻不過也要損耗一些實力。”
話說到這裏,雲傷明白了。塵月兒是怕動手之後,就算擊敗淩清他們,損耗了靈力,未必能過得去人道陣。想必淩清和塵月兒的心理差不多,刨去自己五個人,雙方火拚的話,真的是旗鼓相當。任何一方獲勝,也必要付出絕大的代價。
而淩清這時候明白,自己判斷的大致沒錯,雲傷和塵月兒他們關係並不像塵月兒所暗示的那樣。這樣,自己這一麵的壓力,頓時減輕很多。雙方再次回到那種投鼠忌器,彼此顧忌不敢輕舉妄動的局麵之中。
雙方再次冷了場,誰也不說話,心裏暗暗盤算這,想要找出一個最自己最有利的辦法來。一種難言的壓力,籠罩這裏,一群人在這裏,現場卻是令人窒息的沉寂。
“諸位,大家既然彙聚於此,也算緣分。我看大家好像對目前的局麵,都是一籌莫展,其實雲施主的提議也不錯啊。目前我們大家困於地宮之中,就這麼耗下去,對大家都不利。不如大家坦誠相見,各自說一下自己所能接受的最低目標,假若能夠找到一種平衡分配的辦法,大家未嚐不能合作。否則,真拚個兩敗俱傷,大家恐怕都無法離開此地。此地有絕大禁製,任何傳訊之法都不能傳送出地宮範圍之外。難不成大家真要困死在這裏?”說話的正是無方。
無方這一席話,再次敲動了眾人心弦。尤其是,無方所說‘能接受的最低目標’更實際。比起雲傷所說更有可操作性。其實法寶就在眼前,誰不想獨占?隻不過目前的局麵下,恐怕隻有妥協一途。這樣,就牽扯到利益分配的問題。因為就算是得手之後,雙方可以無所顧忌的大打出手,任何一方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更不用說還有雲傷幾個態度曖昧的人,誰知道到時候會幫誰?甚至出來漁翁得利也不一定。
所以,真要是能達成某種協議,也不失為一種不錯的選擇。
“你們幾個怎麼看?”淩清回頭問身後的幾名星華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