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叫君無殤(1 / 2)

雲傷急忙凝神靜氣,參悟這些文字和圖案,不過這一次難度大了許多。因為這完全不像是術法,也不像是武道之類的東西,似乎適合精神領域相互聯係,又似乎蘊含著什麼至高的奧秘在裏麵。如果說天心劍訣中判陰陽已經讓雲傷對術法的理解有了一個嶄新的認識的話,這些東西則是顛覆性的。原來,這也是術法。

攻擊類的術法,自然簡單,無非控製靈力,進行攻擊。區別隻在於控製靈力的類型、方式、大小而已。判陰陽,不是力量攻擊,而是掠奪生機,已經超出雲傷的接觸範圍。而這一門機關控製術,則完全是另一回事。

機關,也就是那些雕像一樣的東西,是沒有生機、靈智的死物。說得簡單一點,他們和一件法寶沒區別,甚至還不如法寶。因為品級很高而又存世時間足夠的話,法寶也可以逐漸誕生意識。而他們不能。

裏麵的那些精妙的部件,隻能保證機關的運轉,但是並不能控製整個機關。裏麵那個小型的法陣,也僅僅隻是提供靈力來源的,而非控製中樞。這十二金人,本來是由煉製者控製的。現在等於是無主之物,已經沒有了操控者。人皇九龍輦,算是一件法寶,應該也是煉製十二金人的修士所煉製。中間加了一道精妙的聯係禁製,使得在一定範圍內,這些金人機關可以近乎本能的攻擊靠近人皇九龍輦的敵人。而啟動這一禁製的方法,雲傷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雲傷得到了這一門機關控製術,原本不明白的地方,赫然開朗。原來,自己被塵月兒誤導,觸摸人皇九龍輦,引起了他的反擊。而自己又在這種抗衡中占了上風,讓人皇九龍輦無法奈何自己。所以,人皇九龍輦才布下領域結界,控製十二金人來攻擊自己。

在結界之內,一切都要遵循結界的法則。既然雲傷從一尊雕像走到另一尊要一炷香,那麼對於雕像來說也是一樣。否則,十二金人聯手群毆,雲傷早變成肉餅了。

機關人是沒有靈智的,控製他們的方法也不難,就是用自己的神識來控製提供給機關人靈力的法陣。難度在於這就需要施法者一心兩用,甚至一心多用。因為施法者不能因為控製機關人而放棄自己的行動,當然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機關人裏麵,安置一名類似器靈的存在。用他來控製機關人。

類似器靈的存在,首先不能是生命體,因為裏麵空間非常緊密,沒有任何修士或者妖獸之類可以容身裏麵。另外就是需要對雲傷絕對忠誠。否則,控製了機關人卻反過來與雲傷為敵,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樣的存在,暫時雲傷是找不到的。那就隻剩下自己來控製這唯一的途徑了。這一門術法的運用,並不複雜。雲傷對著麵前這具機關武士,一次又一次的嚐試著。這等於要雲傷從自己的識海中分裂出另一個意識來。這個意識,依舊是雲傷的,但是必須有一定獨立應付的能力。當然,按著這一門機關控製術的記載,修煉到最高境界,可以同時禦使八十一尊機關。那等於除去本我意識之外,還要有八十一個意識存於識海之中。

雲傷根本不敢去想,同時控製八十一個機關是怎麼樣的情景。自己勉強分出一道意念來控製這一具機關,已經搞得頭昏腦脹,簡直有人格分裂的趨勢。自己的識海中,有另一個意識,想一想都感覺不可思議。因為,這不同於姬姬和永恒魔尊。他們是精神靈體,外來戶。到雲傷的意識中,隻是暫住。而那種意識就不同了,他同樣是屬於雲傷的,換句話說是另一個雲傷。雲傷控製另一個雲傷去控製機關……,亂,亂成一鍋粥。更不用說有八十一個這樣的存在了。

雲傷一點一點,按照功法來做。先手一心兩用,同時思考兩件事。然後逐漸手上開始動作,雙手做出不同的動作出來。逐漸的,自己的本我意識來控製一隻手,而另一道隱約、模糊的意念來控製另一隻手。

這一步,足足花了雲傷二十幾個時辰的時間。雲傷才算終於勉強在自己的識海中,割裂出一道模糊的意念。

然後,逐漸放開,完全由這道意念自主行動,除了依舊受本我意識的製約之外,完全成為一道基本完整的意識體。這一步,又花了雲傷二十幾個時辰。

最關鍵的一步,將這道意識與自己的識海剝離開。除了留下靈魂烙印之外,完全就是一個獨立的人格意識。再將他送進機關之中,去控製靈力法陣操縱機關。

嚴格的說,新生出來的這個意識,就是一個獨立的人格意識。唯一的羈絆,就是他和雲傷的本我意識共用一個靈魂烙印。而這一道靈魂烙印存在於雲傷的本我意識之中。這也是永恒的鎖鏈,永遠也無法割斷。一但雲傷隕落,靈魂烙印粉碎,這一道意識也會同樣灰飛煙滅。

這樣的控製方法,比起在裏麵安置器靈來,是要神妙的多。器靈的好處,是不牽扯主控人的精力,完全可以獨立作戰。壞處也顯而易見,與主控人的聯係鬆散,相互之間傳遞信息沒有那麼方便。更關鍵的是,雙方隻是一種契約或者合作的關係。任何一方都有可能隨時終止這一關係。盡管主控人一定會想辦法控製器靈,但是所有的控製禁製都有可能被打破。除非,布下禁製的人,修為通天,已經找不到比他修為更高的人。否則,隻要有人修為高過他,就一定有辦法破去他不下的禁製。這樣器靈就可能會背叛他,因為這種情況下,是否背叛主人,就完全靠器靈自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