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前麵三人七拐八拐進了一間廂房,我實在感慨這青樓怎麼那麼大,而我這一路也並未看見什麼人,我估計我們走的應該是大戶人家走的密道,登時又覺得自己好有麵,來次青樓都有密道可以走。
走著走著就走到一間廂房門口,這個廂房倒像是大家閨秀的房間,珠紗曼絡,屋子裏用的東西無一不是極其講究的,我真是沒想到在青樓還會有這樣的待遇,一時想想我要真進了青樓也不錯,指不定還會成為頭牌。
“我便在外房等你們,你們進去吧。”白衣男子說完,我們便進了裏房。
裏房裏香煙繚繞,有好幾個香爐在焚香,我隻覺得很不舒服,待看見床上的人時,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難怪我家少爺那麼費心,什麼好朋友啊,我估計十有八九我家少爺是被人家美色所迷,隻見床上躺著一個女子,滿麵病態卻也掩不住風華絕代,尤其是此刻她還閉著雙目。
“你快看看,綰綰到底怎麼了?”武靖雲的聲音極其焦急,我趕緊伸手去探女子的脈象,這女子脈象極弱,卻也是極不穩定,就像正在生死之間掙紮一般,可這般掙紮背後,卻顯示女子並不是身體生病,那便是中毒了,可我又沒接觸過什麼毒,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
“到底怎麼樣了?你到底會不會看?”少爺急忙問我。
“這是中毒。”我深刻秉持著少說話多神秘的原則,氣定神閑地說道。
“中毒,我自然知道是中毒,可這是中的什麼毒?”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毒,不過我有神藥可以解毒,你們若是信我就全部都出去,叫我為她解毒,若是不信,那就算了。”我狀似在身上找解藥,並不理他們。
那個一直沒開口的神醫看了我一眼,拉著武靖雲說道:“用人不疑,我們先出去吧。”
“紙鳶,你且記住,如果綰綰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饒你的。”武靖雲說完二人就出去了。我在心底歎了一口氣,想我作為人家家奴就是不爽,連被求著救人也得搭著我一條命。我哪裏有什麼神藥啊,我自幼身中好幾種奇毒,又被鶴雲仙成天喂他研究的‘解藥’,所以我的血液裏已經有不知道多少種成分了,所以我的神藥就是我自己的血。
活了則活,不活也是命啊。我在香爐裏取一點爐灰,就這茶水喂她喝了一口後,又用簪子劃破自己的手指,擠了點血喂那女子喝下,又抓了一大把爐灰,就著茶水都喂到女子肚子裏了,一直到那女子不適咳了起來,外屋的幾個人聽見了聲響,都進來查看,武靖雲更是趕緊衝過來,待看到我一把爐灰一把茶水時,登時大怒,一把把我推開:“你在做什麼?這便是你說的神藥?”
白衣男子趕緊拉住他。“不管怎麼說柳姑娘已經醒了,先叫上官兄看一看。”我站在那裏,還是一把爐灰一把茶水,默默看著他們,我取血救人,這群人還要殺我,這便是奴才跟主子的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