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陽先生走出房門,心下在想,這公主真的是溫婉可人又實得大體,待人接物不嗔不嬌,對待下人也是異常體恤,這在王公貴族的公子小姐之中實屬難得,這是王爺之幸,也是王府之幸啊。
他離去之後,小六琢磨著,成陽先生終日待在王府,對外之事興許知道的不多,就算方才問他熙然和周華荀的下落他也未必會知道。
“唉!”
想到這裏,她自顧的歎了口氣。
“公主何故歎氣?是在憂心什麼嗎?”一旁的李閆全都看在眼裏,知道公主定是心中有事,但又不敢妄自推測,開口問道。
“憂心也沒用啊,也不知道熙然現在到底是生是死。”小六眉眼低垂,聲音也是有氣無力。一手扶著桌角,用指甲摳著一塊開裂的油漆,無精打采。
原來公主是在擔心熙然和周華荀。
李閆開口安慰,“我們四人本是一起的,我們沒事,他們很可能也沒事。我是在湖邊發現公主的,很有可能我們是被湖水衝散了。那湖泊是流動的活水,外連接著晟涼河。晟涼河是晟昌西國的主幹河道,蜿蜒近千裏,途經城池村莊無數,如若他們是被湖水帶走,肯定會被沿途的人所救,公主就不要過於擔心他們了。”
小六眼中閃過一絲喜悅,激動地搖晃著李閆的胳膊,“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他們有可能還好好的?是不是?太好了……”
李閆說的有根有據,容不得她不信。
隻是,事實到底怎樣隻有李閆心裏明白,他這麼說也隻是為了安慰公主。熙然他們也許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先不管他們能否也越過結界來到了晟昌曦國,就算是越過來了也未必會生還。李閆自己是有內力護著的,素日裏又身強體壯,王府裏又有一等的醫生為其診治,就算是這樣也還躺了一個多月。公主之所以沒事也是因為發現之初自己輸了大量的真氣給她,再加上白三世的絕世醫術,這才得痊愈。熙然他們二人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嬌女,一個是養尊處優的公司副總,哪裏能承受的了那麼猛烈的衝擊?
也許是因為心虛,李閆麵部肌肉輕輕地抖動了兩下,沒有直接答話,隻是不住地的點頭,“嗯……嗯……”的應和。
小六確實是相信李閆的話了,她還想著過些時日就沿著晟涼河去尋,說不定真的能找到他倆。
“哦,對了……”高興之餘,小六突然想到還有一個疑問,“我明明已經二十三歲,為何在這卻是個十三歲的孩子?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李閆剛剛從心虛中走出,臉上的表情趨於平靜,隨即眉頭微蹙,“我也正想與公主說此事,隻是方才成陽先生在場,我還未想好此事到底要不要成陽先生知曉,於是就沒提及。”
“到底是什麼啊,搞得那麼神秘,連成陽先生也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