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
誰也沒有想到老皇帝突然猝死駕崩,救都來不及救。
可偏偏由於其生前並未冊立儲君,各皇子紛紛開始爭位,宮內一時硝煙四起。
老皇帝的喪事卻無人顧及。
有偏偏就在群臣對皇子掙位、不顧先帝國喪不滿的不滿、看戲的看戲的,卻對此束手無策的時候。並未參與掙位的十一皇子萬俟臻卻出人意料地站了出來,主動擔當起為先帝出殯之責。
此舉立時獲得朝中近大半大臣的擁戴,甚至有不少人是從其他皇子的陣營中倒戈而來。
接下來的情勢變化另人大跌眼睛。
原本劍拔弩張的各位皇子突然態度大變。二皇子、九皇子於陣前倒戈,擁戴七皇子萬俟臻,四皇子縱欲過度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之上。
而大皇子將情勢危急,意欲垂死掙紮,利用手中兵權,強行逼宮登基大統,卻因密謀被人泄露,可功敗垂成。
三萬鐵騎被以萬俟臻為首的二皇子、九皇子的二萬大軍,皇宮禁衛軍三萬圍困於離皇宮僅二裏之遙的東郊落桑坡。
最後,三萬鐵騎,死一萬,降一萬,俘虜五千,二千潰散,三千忠勇護主突圍,最後僅剩下不到百人與大皇子一起成功突圍,此後失蹤。
一場宮廷內變轉眼間在短短六日之內落幕,宮變之事在傳令兵所傳命令已從傳令調集邊關大軍回京平亂護宮,變為了先皇駕崩的噩耗,和七皇子即將作為新皇登基,決定全軍犒賞三日的喜訊。
未驚動任何邊關大軍,直到各軍主將後來進京賀喜才聽到了消息,大為震驚。
主使之人紛紛落罪,無一幸免,以好事亂政之名,免職的免職,罷官的罷官,流放的流放,關的關,殺的殺。
下達聖命的自然是至孝至忠至仁至義的七皇子萬俟臻,不現在應該說是當朝新君——孝忠帝。
其中不免有些是小題大做故意被罷官下台的人,那些人大多都是些老臣,且大有倚老賣老之嫌的人。
俗話說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在世不免要顧及許多功績情誼。
而新君即位,又恰有借口,一旦造次自然難逃回家養老的命運。
而原先挑起政亂之後有協同平亂的二皇子、九皇子,功過相抵,按祖製分封為義武親王、德義親王,封號之中大有嘲諷與告戒的意味。
二人軍對此默不作言,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對於政亂中的一大禍首,卻猝死於女人肚皮的四皇子。
新君曰:“死者已矣。”
不再在其死後追究其過失,但亦不追封親王諡號。所留孤兒寡母,皇族子嗣留於宮中教養,妻妾無論大小貧富貴賤願意留下的送往先皇在世時所賜封地平南邑,不願留下的可以拿著撫恤金返家或是改嫁朝廷一律不加幹涉。
其遺孀子女中除正妃兵部尚書之女淑宜皇子妃,與一些官家、富家小姐外,其餘均是被強占的民女,大多數人都不願向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一般返家於家人團聚。
有的則是過慣了皇子身邊富足奢華的日子,不願在去過以前的苦日子;有的是沒有顏麵再見親人;有的是舍不得孩子雖然自己被送往平南邑,孩子留在宮中,但每年可以一見若走了便終身不得再見。
有孕在身的留在宮中帶產下孩兒,再送往平南邑。
沒有子嗣的也不願返家的可留在宮中當個宮女,一切待遇同尋常宮女。
送往平南邑的所有婦女,食先四皇子在世時相同的俸祿,可安享後半生,規矩典製同皇子府,若日後願改嫁的也可的一份彩禮。
若有越軌之行為處罰亦同皇自府。
留於宮中教養的子嗣,一切同皇上親生子女,婚事也有皇上做主。
這些舉動,雖說表麵上是念及兄弟親情,不願見到皇家血脈流落民間,優待那些孤兒寡母,但若仔細思量也有幾分殘酷的父債子償之意。
遺孀譴往封地,子女留於宮中教養,是母子離散骨肉分離之痛。
而表麵上那些孩子雖是留在宮中的到最好的教養,得到皇上的寵愛如同正統皇子皇女,卻不過是籠中之鳥。成年之後則是皇上用於聯姻外族或是朝中大臣的棋子。
若是真的博得皇上的寵愛,或許還可以有些許自由,可挑選婚嫁的人選,若是非但沒有博得皇上的寵愛,反而是徒惹皇上心煩的,就可不是成為拉攏朝中大臣的棋子那麼簡單了,有甚者也許被遠嫁大漠、蠻荒之地和親,或送於邊關曆練死於沙場,活得下來也終生是在邊關荒涼之地,終生難回京城。
這所有的一切事物,均在五日內定案,七日內辦成,向世人大臣們明白地展現了新君雷厲風行的行政風格。
也明白地暗示了新君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