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賢和鍾月春一個錄音,一個記錄她講述的心情、環境、表情等作為寫作的備用素材。
“我們藝術係的大部分女生都在外麵幹一份兼職工作,有的是幾個男女生一起在夜總會、酒吧、歌廳趕場或駐唱,從事器樂演奏、跳舞或唱歌。有的是做家教教孩子們彈琴。有的在大酒店演奏。我與另一個叫崔月的同學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彈鋼琴,每周晚一、三、五是她,二、四、六是崔月。酒店給的報酬很豐厚,從晚6時到10時每小時25元計酬。星期天則全天二個女生輪流演奏,每天200元。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一個月可得3000-4000元不成問題。如果有小費,則會更多。我從大二起就開始幹這個了,並不是自己缺錢花,藝術係的學生一般家庭條件都很殷實,而是這樣既可鍛煉自己的專業演奏水平,又能充實自己的學生生活。這些額外的收入我們大部分都花在了購買高級化妝品、時裝、酒吧和旅遊等時尚消費中。有多少就可以消費多少,因為我們賺錢輕鬆,花起來也如流水般痛快。在那種高檔場所呆久了,人也被熏陶出了奢侈氣高貴氣。來酒店的男女都是高貴一族,在耳聞目染中,她對那些被有錢男人寵著的女人們也有了羨慕敬佩心理,覺得一個漂亮女孩能被有錢男人寵著也沒有什麼可恥和不好,這個浮華社會也造就了漂亮女孩們輕浮的個性和人生價值。”
宇娟感歎道。
她用纖細柔長的蘭花指夾著關透明紅酒,動作熟練而優雅,就像她彈鋼琴一樣。透過酒杯,眼神裏泛著琥珀色的紅光,迷離而嫵媚。
“剛開始甚至拒絕那些男人送花給小費,後來也就麻木了,反正賣藝不賣笑更不會賣身,這樣過了大約一個學期吧,我都拒絕了那些有錢男人的物質、重金利誘,但後來遇到了韓福猛之後,我的生活就徹底打亂了,改變了生活軌道。韓福猛就是那個其貌不揚的黑臉矮胖男人。”
宇娟品了一口紅酒對葉文賢說:
“就是你那天撞破了我**時見到的那個男人。別看他長相不怎樣,又黑又胖,比一個農民還不如,但他可是鶴城呼風喚雨的人物,人稱土地爺,鶴城市土地儲備中心主任、開發商的皇帝。當然我是後來才知道。他在這家五星級酒店有一個長年包房,一個開發商送給他的,他一個月可能來這裏住一二個晚上,每次都有一個開發商送陪的高級交際花與他在一起,這種人我見多了,絲毫沒注意到還有這麼一個男人在關注我盯上了我。”
有一次,大約也是初秋時節吧,韓福猛被一群人簇擁著步入大門,看到一個清麗的女孩正在大廳演奏鋼琴家克萊德曼的《秋雨絲絲》。他可能聽懂了也可能根本就不明白,但他駐足了,他看著宇娟側身撫琴的優美姿勢,迷住了。
她穿一件琥珀色的硬領旗袍,扣子扣得密密實實,胸脯異峰突起,隨著她彈琴的身體有節奏地晃動著。一頭大波浪秀發用紫色絲絨發帶輕輕挽起,她幾乎沒有化妝,皮膚白晢,天生麗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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