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桑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一臉戲謔。“走,帶路吧?去你家看你的老母親去。”
一旁立著的辰灝雙手環抱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眼見黑鰻魚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就快變成一條白臉鰻魚,季扶桑摸著下巴衝著他猥瑣的一笑,本來醜陋的麵貌就不討喜,這一笑皺在一起就更加的猙獰可怖,嚇得鰻魚不停的在地上砰砰砰的連咳了幾個響頭。
“這…那…女俠饒命…啊…饒命。”
“嗯?怎麼了呢?我沒說要殺你啊?”季扶桑不滿的嘟囔著,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個表情有多麼的讓人發毛。
鰻魚一聽臉上一喜,抖抖縮縮的剛要感謝季扶桑大人有大量的不殺之恩,忽聞頭頂一聲歎息,抖著的身體立馬僵硬了下來。
“唉,你說我是沒什麼的,可是我家的小白可不幹了。”季扶桑摸了摸小白順滑柔亮的白色毛發,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小白舒服的任由季扶桑幫自己做按摩,窩在季扶桑懷裏,一雙勾魂奪魄的媚眼直耿耿的盯著擄劫自己的罪人。
“你說我該如何是好呢?揍一頓?”
鰻魚欣喜的直點點頭。
“可是我家小白就委屈了。”
鰻魚眼裏的光暗淡了下來。
“燉了你?”
鰻魚臉色一白,牙齒哆哆嗦嗦直打顫。
“可是我家小白嫌你太柴了不好吃。”
鰻魚似乎看到了希望。
“留下你一隻手或者一條腿吧?”
鰻魚連連磕頭苦苦哀求。
“還是…殺了你吧,給花做化肥。省事。”
鰻魚暈了過去。
——
當鰻魚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四周安安靜靜地沒有一絲的聲響,他一個鯉魚打挺般的坐了起來,環望四周發現自己還是在原先暈過去的小矮屋裏,四周昏暗,身後的燭火隱隱錯錯的晃著自己的身影。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雙手雙腿,按了按自己的脈搏,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臉,一輪順序做完驚喜的發現自己竟然安然無恙,一時心中大喜。
“啊,醒了啊。”
身後傳來懶洋洋的哈欠聲讓他汗毛倒豎。鰻魚僵硬著身子硬生生的轉過頭去。
懶洋洋的季扶桑依然大馬金刀端坐在長條椅子上麵,一臉的睡眼朦朧。
“女俠~~~”鰻魚哭喪著臉一把鼻涕一把淚跌跌撞撞的衝過去抱著季扶桑的腿,哭的那是個喪心病狂啊。“饒命啊,小的不想做花肥~嗚嗚嗚~”
季扶桑笑嘻嘻的看著他哭的慘兮兮的模樣。
“不想死,那好。”季扶桑一拍大腿。“你告訴我你叫啥名字啊?我看你挺有本事的。”
“小…小的…名叫褚時。”鰻魚抽著鼻子回答,被辰灝打的鼻青臉腫的臉皺成一團,竟比他先前那樣抽條細長的模樣豐滿多了。
什麼?褚時?神偷褚時?
原來他就是神偷褚時。
季扶桑靈動的雙眼滴溜溜的打轉。
“嘿嘿,原來神偷褚時褚大爺,我還真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得罪。”
褚時哪裏知道季扶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行走江湖多年,凡偷必應,什麼都可以偷得到手,作為“快手幫”幫主,也已經是臭名遠揚威震四方多年了。他自認為輕功了得,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數一數二,很多江湖高手都未必追得上他的腳步,但凡開工,從未失手。沒想到今天居然栽在了一個小姑娘手裏。這樣傳出去,隻恐怕他神偷的名號要付之東流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