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覺得有些悲愴，我這般珍惜的感情，在他看來便是他欠我麼。那麼，將我從八荒那裏搶來也是因為覺得欠我麼。我從始至終都是按照自己的心而活著，心之所向，在我看來無怨無悔的感情在他的眼裏便是負擔麼，這，又算是什麼？
我笑了笑，麵容變的妖異“你將我帶回這所謂的瑤山是想還我什麼？恩？”
華塵一愣，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隻是垂下眼“我隻是想將你帶回而已，你若是不願，可以走。”
抹了抹眼角快幹的淚水，沉默半響，點點頭聲音輕的好似快要消失般“我不走。”
華塵拿著古琴的手頓了頓，抬起眼眸看著我。似是有笑意，他輕輕回應我“好。”
我不知我的嘴為何與我思想所背馳，竟是自己開口說留下，可我又能以什麼名目留在他的身邊？倘若留下來我能像從前那般陪在他的身邊麼？我有些恍惚，驟然響起重崢說華塵自回瑤山之後再沒有收過任何徒弟，我咬咬牙，艱難的開口。
“你有徒弟麼？”
“沒有。”
“那你收我做你徒弟如何，今後的日子我來侍奉你。”
“你想做我徒弟麼。”
“我想留在你身邊。”
“……那隨你便好。”
所有話未經過任何大腦，待說完後我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我捂著嘴大口吸氣，我剛剛竟是對他說了我想留在你身邊麼……？
華塵早早便離開，剩我一人留在此處，我跪坐在地上愣了很久很久，才拍拍膝蓋站了起來。看著放在身旁的古琴歎了一口氣響起華塵走時所說的話。
“若是你想拜我為師，這把琴，以後便是你的。之前你以血相溶，這天下恐怕再也沒有比你更適合擁有它，你的身體如今已是仙身，容貌也恢複如初，這把琴已經不能再束縛你，阿陌。我並不希望你回去，留下這瑤山學些仙法，莞後我會為你安排一些職位。瑤山不比凡間天山，但起碼一直都是安逸的，這樣待下去也很好。”
我摸摸我的臉，麵無表情，恢複了從前的容貌？
那些東西對我來說並無意義，這些年在妖都魔荒的曆練，我想，我已經沒有辦法像華塵所說那般靜下心安逸過下去，殺戮血腥，自我同暗重一起拚殺過之後，仿佛喚醒了身體內的某種血脈力量，時間越是長久感受越是明顯。
長時間不廝殺拚搏身體便會進入一種很疲憊的狀態，就像一頭嗜血的野獸一般，從內心深處中透露出對鮮血的渴望。
－－－－－－題外話－－－－－－
唔……。話說是不是人家寫的不好看還是什麼的…。
各種心涼沒信心……好吧，我明天把前些章的錯別字修改一下……
清歡悲涼的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