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昔日相逢 喜怒交迸(3 / 3)

俞歸凡點了點頭,又急忙搖頭,剛想說句,“我不會用刀”,瞧得曜奴兒怒目,隻得閉口不語。一時間,心中躊躇不安,好不為難。不知道這刀是該丟該拿,長刀在雙手間互換一次,仍覺使當不慣,心想還不如燒火棍子使著順手,眼神中竟是鄙夷。紅發少年見他不喜反愁,臉色好像踩到狗屎般難看,胸中怒火齊湧上頭。隻想是這破縷少年故意為之,旨在羞辱自個,不由暴喝一聲,十指張開,雙爪齊下,縱身撲將過去,嘴上叫道:“臭小子,還我刀來”。要知這刀削鐵如泥,極為鋒利,隻因刀身隱隱泛紅,喚作“飲血刀”,乃江湖人士夢寐以求的寶刀,豈料俞歸凡神色厭惡,卻視若糞土。紅發少年隻覺受了莫大侮辱一般,眉目一擰,眼中寒光畢現,竟是要殺之而後快。

俞歸凡周身破縷,無處藏刀,眼見紅發少年雙爪齊齊抓來,暗罵一聲,身子一矮,使出一招懶驢打滾,朝左邊滾去。紅發少年雙爪順勢下拿,如影隨至,十指始終不離俞歸凡雙腕。俞歸凡正自苦思良策,忽聽見曜奴兒張口罵道:“大笨牛,你不會使刀也不會扔麼?”俞歸凡聽得清楚了然,心中驀然驚醒:“是了,我怎地如此愚蠢。她讓我保管此刀,又沒說要我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要拿在手上”轉念又一尋思:“我堂堂男子漢,憑什麼要聽臭丫頭指揮調遣。”他心中轉念極快,一旦想清,“飲血刀”隨手扔出,那紅發少年麵色一喜,忙順手接下,人剛落地,忽聞掌風陣陣,暗道不妙,不及出手,俞歸凡快掌已到腹下。紅發少年悶哼一聲,跌出丈遠。起來時,雙眸陰沉,麵皮蒼白,握刀的五指微微發抖,一股鮮血順著嘴角就流了出來。

俞歸凡不料他硬挨自己兩掌還能站起,不覺心中駭然,要知這少年方才與洪拳硬對一掌,現下這一擊自己又帶上了三生神力,心中轉念,方才還醒:“看來我方才所料不假,單打獨鬥,我不是他對手”。過了半晌,那紅發少年道:“使掌的,你功夫不賴,還未請教閣下的萬兒”,他這一開口,字正方圓,竟是漢語。俞歸凡雖不知“萬兒”所謂何意,但紅發少年口中意思倒也猜個七七八八,不由回答道:“你知道我姓俞便是”,紅發少年點了點頭,正欲張口,卻聽得那邊打鬥的喇嘛一口接道:“原來是俞匹夫的後人,灑家倒是眼拙了”。

俞歸凡張眼望去,就瞧見那喇嘛手中多了柄奇行兵器,形似月牙相合,中間留有一孔,奇道:“你認識家父?”那喇嘛道:“俞匹夫的傷可是好了?灑家可是想他的很”俞歸凡心中恍然,想起父親舊疾複發而亡,眼前喇嘛便是惡首,不由的悲憤迸發,怒道:“原來你就是缽多羅”,缽多羅嘿嘿一笑,不置可否。手中兵器若刀若劍,頻頻向和尚刺去,二人又鬥數合,大和尚當先閃開,哇哇叫道:“臭喇嘛不要臉,說好了雙掌對拳頭,現在又摯出兵器,”缽多羅桀桀一笑:“和尚你若是要想公平,也大可去找件稱手的武器再來,灑家等你便是”。說話時,忽覺得背後生風,缽多羅斜身一掌帶出,二人雙掌一交,俞歸凡慘叫一聲,順勢飛起數丈。身子下墜時,忽聽嗖的一聲,身子為之一緊,那鞭子被微微一帶,身不由己朝曜奴兒懷裏飛去。雙足方才落地,隻覺得背心所靠之處甚是柔軟,一陣淡淡的幽香撲鼻而入,雙眼睜開,正好與曜奴兒焦急的眼神對個正著,心中不由愣怔。曜奴兒被他明亮雙眸一凝,隻覺得小臉微微發燙,心跳陡然迅疾,忽感身上異樣,嬌嗔一聲,忙將俞歸凡推出。雙手推出後又忽覺不妥,隻見俞歸凡著地而滾,骨碌碌,滾了數圈,額頭撞上塊尖石,才停了下來,不由驚道:“你沒事吧!”

俞歸凡暗惱她將自己推出,心中有氣,本想還一句,“老子有沒有事幹你屁事?”,口剛張開,隻覺血入鼻口,嗆的連咳幾聲。身子一輕,又被曜奴兒抱入懷裏。但他心頭氣堵,雖見曜奴兒一臉擔憂,也不感動,輕輕扭頭別過,正眼也不瞧她。曜奴兒心雖氣鼓,但瞧他這般模樣,心兒陡然一軟,右手情不自禁去摸俞歸凡額上傷口,俞歸凡還要扭頭,忽覺臉皮一涼,一滴淚水滴在臉上,心中不由一怔,想要伸手去幫她抹淚,臂肘稍彎,一股疼痛鑽心,如何也舉不起來,想是臂骨多半斷了,隻得由她淚水一滴滴打在臉上,心中卻暖意濃濃,見曜奴兒淚眼朦朧,不由微微咧嘴。

曜奴兒瞧他還能笑得出來,嬌嗔道:“都這樣了,你還能笑得出來。”俞歸凡不語,仍是傻笑,曜奴兒粉拳舉起,落在俞歸凡胸口之上,她落拳極輕,不料俞歸凡仍是咳嗽幾聲,不由急道:“我打痛你啦?”俞歸凡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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