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眼前模糊地看到一雙熟悉的眼睛,亮閃閃的似乎氤氳著水汽,像一汪黑潭不可見底,是他嗎?是他嗎?可意識又終陷入黑暗,黑暗中似乎被移到了另一張床上。
耳邊好吵。
“噗哈哈,”放肆的大笑。我歎氣,是啊,怎麼可能是他,眼睛都不用睜,我就知道是誰。
“我變成這樣,你似乎很高興”我沒好氣地說。
“你的頭包的的像個粽子!”小白仍然笑靨如花~
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傻,“我出車禍了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我憤怒的大叫。
“嗯嗯,被你吃了”他一臉淡定。
我嘴角抽了抽,立馬換上一副極盡諂媚又含情脈脈的表情來
“幹嘛啊,你這幅表情一定沒什麼好事”
“啊,天氣如此晴好,是什麼使人輾轉反側不能成眠”
“唔,你想尿尿?”小白挑眉
我伸手抓起一個剛咬了一口的蘋果朝小白一張老臉上飛去。他接住咬了一口“嗯嗯!不錯,挺甜的。”
我笑,“可不是,那是我唾液裏的酶啊”
小白臉上的黑線愈來愈多,“你好惡心”
嘿嘿,平手,心情大好。
“中途我覺得我好想換了一個醫院哎,”我緊張地指指腦袋,問,“是不是我這裏撞壞了,有了幻覺”
“您老就別杞人憂天了,撞壞的話能有你這樣活蹦亂跳還能和人拌嘴的?”
我撇撇嘴,“那怎麼回事啊?!”
“事實就是我們換了一家醫院啊,那家簡直太差,醫療設施不行,醫德也不好,哼哼。”
“好吧,我們出去走走啊,我快被醫院的消毒液的味道泡成幹屍了~”
小白立刻同意,屁顛屁顛地跑去準備,看得出來,這幾天照顧我他也挺憋屈的。
小白本命並不叫小白,貴姓蕭,單名一個遠字。小白愛穿白色的衣服,因此承蒙我賜名為小白。一般來說,愛穿白色的有兩種,第一種本性瀟灑倜儻,有如仙人之姿。第二,對第一種心向往之,於是,崇拜模仿。額~依我看呢,小白實屬第二種。
我們兩是鄰居,我是看著他長大的,我看著他光屁股生下來,看著他穿開襠褲,看著他年少輕狂撩人家小妹妹的裙子,看著他一頭紮進愛河死去活來不上岸……“喂喂,你的大腦記憶空間是幾k的嗎?”小白湊過來,一臉風塵樣兒,陰森森咧開一口白牙,“是我看著你穿開襠褲,看著你穿胸衣,你三圍我比你還清楚,甚至你雙眼通紅狂燥不安就差怒發衝冠我也知道那是因為你月事到了。”
好吧,我承認,可是我們是同年生的,我隻比他晚生了,嗯嗯,十一個月而已啊~我們互相沒性別,從小我一直拿他當我的青梅,別看錯,沒有竹馬。因為,嗯嗯,他尊堂大人將他假充女兒教養…
耳後好像有陰風吹過,寒氣從背後冉冉升起,我立馬住了嘴,扭頭隻看見小白陰惻惻的一張臉~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再說下去,我可能得在醫院多待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