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9章 寸裂無敵(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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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寸裂無敵

柳生平宗的含怒一擊!

沒有了比武時的恬靜,一出手,就是最所向無敵的刀法!

海水像箭一樣分開,一道令天崩地裂的刀氣,甚至將大海斬得分到海底十米深!

令天地動容的一刀!

許溪微笑不變,柔和的手指在琴弦一撥,鋪天蓋地的無形劍氣激蕩住海嘯,籠罩住僥幸生還的四人。

他腰間的紫霞劍不知幾時已出現在手中,極其緩慢的一劍向前徐徐刺出!

這一劍慢得堪比龜爬,每向前一寸,就像破碎虛空一樣,耗費了極大的力道似的!

但是,就是這極為緩慢的一劍,卻令柳生含怒的一刀氣勢消弭於無形,所有淩厲得奪天地之威的刀氣像是水氣一樣蒸發於無形!

柳生的奔騰之勢嘎然而止,許溪依然紋絲不動,似乎沒有什麼事能令他動容!

柳生的太刀,被許溪的劍以勢如破竹的方式緩慢但堅決的剖為兩片!

刀毀!

劍尖一點一點的前進,所有人都清晰無比的看見了這過程,但卻沒有人能阻止。就連柳生,都猶如身在夢魘之中似的,能看見這一劍刺來的軌跡,但卻完全無法改變這事實!

劍尖點在柳生的喉嚨上,浸出一絲耀眼奪目的鮮血!

柳生直勾勾的看著許溪,目光中卻閃爍著一種喜悅。他看見了這一劍,也看見了他追求的武道極限,這是他所見過最獨特最完美的一劍。

甚至,他忘了自己是為什麼而來,忘了劍尖就在他的喉嚨上,狂熱道:“這是什麼劍法?”

許溪微笑,緩緩縮回寶劍:“這不是劍法!”

柳生狂熱的目光中流露癡癡的思索,越來越是狂熱,越來越是興奮,像孩子一樣手舞足蹈:“我明白了,這果然不是劍法。”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明白了什麼,隻有許溪才知道這個一心追求武道極致的武者到底明白了什麼。

這一劍,真的不是劍法!

如果不要描述得那麼玄乎,簡單一點的說,其實就是天外飛仙和意識流。將天外飛仙意識流,就是這一劍。

這是許溪與上泉信綱一戰之後,結合意識流和天外飛仙而頓悟的,他連續在海中頓悟三天,就是悟出這一劍。

再簡單一點的說,就是天外飛仙無限簡化之後的意識流版。

別人不懂,柳生卻懂了。

柳生的狂熱還未消失,還沉浸在這完美的一劍當中的時候,香月鳴的怒吼聲傳來:“柳生,你滾,扶桑民族的榮耀不需要你這個罪人!”

許溪先前那天魔琴的一擊,再一次收割了二人之性命。香月鳴和獨舞晴川渾身上下血肉模糊,赫然全都是被削下了肌肉,露出那森森白骨,若非憑意誌和異術堅持,怕是早就掛掉了。

香月鳴和獨舞晴川的慘狀簡直令人慘不忍睹,看著柳生的眼睛裏卻冒出了火焰:“你以為你趕回來,就能求得我們的原諒嗎。不,你永遠是我們扶桑的民族罪人,沒有人會原諒你。”

柳生黯然:“對不起,本來我可以及時趕回來的。但我是直到四天前才知道消息,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來了!”

“你滾,我們寧可戰死,也絕不要你的幫助。”香月鳴的怒吼聲中沒有一點原諒柳生的意思:“你沒有一點尊嚴,不配做扶桑人!”

這突然而來的一幕,令無數玩家目瞪口呆。

其實柳生的事,卻一直被扶桑人當做恥辱,一直掩蓋著。很多玩家都還在奇怪,為什麼斜島一戰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柳生的蹤影了。

這時,聽到這麼幾句,自然就有些明白了。明白,但不能理解。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你想看見東土任意的欺淩我們扶桑民族嗎,你想看見我們扶桑民族被東土人遙遙領先嗎?很好,你達到目的了!”獨舞晴川其實沒有那麼惡毒的,不過,麵對柳生,更惡毒的話也就自然而然的說了出口。

東土大多數玩家顯然對柳生也沒有太大的好感,很是樂意看見扶桑人內訌。

許溪隻為柳生感到悲哀,一個追求武道的純粹武者,卻在流行武士道的扶桑完全不被理解,這其實隻是一種悲哀和淪喪。

柳生最特別之處,就在於他很難被人理解和相信。

其實,一句話就足以描述了,誌不同道不合。柳生,就是扶桑玩家中的異類,甚至是數千萬玩家中可能獨一無二的異類。

即便一樣是武癡的練武之人,也隻是把遊戲當做遊戲,而不是另一種武道的追求。

像這樣的人,有著自己的追求,他們是堅定的。

香月鳴和獨舞晴川的惡毒的話,沒有令柳生泄氣和沮喪。

他隻是平靜的看著兩個不成人形的同胞說:“我們都為扶桑而戰,是你們的榮耀,也是我的榮耀。雖然我們的道不同,可你們不能阻止我為扶桑而戰。”

一句平靜的話,其實卻很有震撼心靈的力量。

“還是我來替你解決這兩隻羅嗦的烏鴉吧!”許溪信手一撥琴弦,錚錚之音激蕩,琴弦哧的一聲將二人攔腰絞成兩截,

柳生有心阻擋,卻是已經來不及了,回身怒視許溪:“你……”

“雖然我知道你會來,但我還是想說……”許溪喟然歎息:“其實你不該來的!”

“我來了,所以我要與你戰鬥,哪怕是結果是死!”柳生平靜的看著許溪:“為扶桑而死,也是我的榮耀。”

“我知道,我理解!”許溪笑了笑:“就像我們東土人,如果有需要,我們一樣會為了東土的榮譽和尊嚴而死。”

柳生重重點頭:“希望此戰之後,我們還可以繼續做朋友,一起研究武道。”

“當然是朋友!”許溪如春風般的灑脫一笑:“隻要你願意!”

柳生露出一絲微笑,踏在波浪上點點頭,用比較流利的漢語說:“斜島之戰,我以一招之差落敗。今天,我們之間的差距更大,看見你那一劍,我就知道,我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但你還是要打。”許溪替柳生說。

“是的,這一戰,還是要打的,即使必敗。”柳生平靜的看著許溪:“就像當初斜島,你明知必死,還是為東土的尊嚴而戰死一樣。”

為尊嚴而戰!

柳生徐徐從包袱中取出一把刀,用祈求的目光凝望許溪:“我隻有一個請求,讓我死在你最強大的招式下。”

許溪猶豫……

“你不願?”柳生目光一滯!

“不是。”許溪搖搖頭,他隻是在猶豫,到底該以哪一招來和柳生戰鬥:“我隻是在想,用什麼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