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貓看見文信羽追了上來,然後好像帶路人一樣跑在前頭,時不時還回頭看了看文信羽,似乎在提示文信羽跟上。憑著剛才屋子裏那一記壯膽,文信羽不管什麼情況,跟著貓群跑過去,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中,隻剩下兩盞昏黃的街燈在寒風中等候。
文信羽一路奔跑,那時候是90年代中,黃光的手電筒在黑暗中顯得略為遜色,遠遠照去前方,超過5米就看不太清楚情況了,他隻能跟隨著不遠處的三隻野貓。他穿過一條巷,再走過一條鄉村道,一直往山上走去,野貓好像是無所畏懼的引路人,一直引導文信羽向前走。當他過了一座山丘,來到一條河流前,他停止了腳步。
這條河是以前種茶人最熟悉的河流,種茶人就是跨過這條跨度約40米的河流,河流彼岸就是茶山,十幾年前非常多人種茶,每都有不少人坐竹排穿梭河流,好不熱鬧。漸漸的,茶場沒落了,主要是很多人除外務工和創業,所以再也看不到昔日的盛景。而據當年在對岸茶山的深處,有人遇見過鬼怪,聽有個夥子在茶山未開發的深處失蹤了,過了好幾才找到,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滿身泥巴,而且還瘋瘋癲癲地語無倫次,遇見了鬼,有狐狸精,有黑色的霧氣會吃熱等。還有人在深山遇見一些奇怪的人影,而且還向種茶人招收。不過這都隻是個別案例,隨著茶場沒落而掩藏在曆史鄭
今晚文信羽遇見奇怪的情況,而且這個時候來到河流,不由地想起了這個傳聞。此時三隻貓跳上了一條竹排上,回頭看著文信羽,似乎示意他趕緊上船,文信羽有點遲疑。在這寒地凍的深夜,就算沒有遇見鬼,萬萬一掉下河裏也不好受,更別上了竹排過去茶山會有什麼意外,文信羽有這樣的憂慮是正常的。
出於好奇的文信羽,還是心翼翼地走上了竹排,他把竹竿拿在手上,然後推開竹排向對岸劃去。文信羽會遊泳,也劃過船,但劃船這都是初中的時候事情,而且現在都已經是晚上,所以他有點不適應,幸好河水流速平緩,而且到了冬的河流也比較淺水,把竹竿插入河裏,隻有夏季水深的一半,隻有一米多一點。
手電筒放在竹排前端勉強充當照明,但周圍依然漆黑無比,三隻貓分別蹲在前、左、後三個方向,好像哨兵一樣,非常機靈的樣子。
大概到了一半過的時候,其中一隻貓站起來叫喊,剩餘的貓也走了過來,對著上遊不斷叫喊,文信羽一陣驚慌便停了下來,拿起手電筒照著漆黑的上遊,但沒發現什麼情況。
不一會兒,文信羽發現前方有一個竹排和隨著河流慢慢駛近文信羽,此時大家相距不過十米距離,他發現竹排上站著一個全身純白色衣服的女人,頭發擋在麵前,身材蕭條,這景象真夠嚇人了,文信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誰?”文信羽衝對方喊了一句,對方不做聲響,但竹排依舊朝文信羽行駛過來,好像有自動行駛功能一樣。
竹排越來越近,三隻貓叫的越來越凶,文信羽趕緊把竹排劃向對岸,當雙方差不多接近的時候,大概隻有2米的距離時,那個白衣女子向文信羽伸出雙手,千鈞一發之際,文信羽舉起手中的竹竿,竹竿足足有三米多長,從右往左一竹竿狠狠掃過去,竹竿打在白衣女子身上,竹竿觸碰對方的一瞬間,可以感覺對方的身體似乎好輕。
女子被打中後,向一張紙一樣往兩三米遠的河中墮落,掉下河以後沒有任何漣漪,文信羽知道這家夥肯定不是人,於是馬上把船劃向岸上,在到達岸上的一刻,文信羽好像感覺到附近河裏有東西在遊動,於是他馬上往前一跳,在跳上岸的一刻,竹排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從底下往上一撞,竹排翻了,回過頭看的時候,三隻貓也上岸了。
此時,有一個人頭在不遠的河麵上出現,而且慢慢向岸上靠近,人越走越近,它的身體慢慢從水中浮現。文信羽拿起竹竿當作標槍,往那家夥扔過去,那家夥嗖的一聲,變成一道白光往茶山上飛去,竹竿則斜插在河岸旁邊。
三隻貓繼續往那家夥飛走的方向走去,文信羽也跟著貓群繼續向山上跑去。
大概一個時左右,一隻貓從樹林輕輕跳出來走到河流旁,隨後文信羽從樹林踉踉蹌蹌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隻貓,此時的文信羽臉上和衣服上沾了很多血,左肩膀和胸膛的衣服都有幾道長長的破損痕跡,還有傷痕,大腿上也有,他手裏拿著一灰黑色的指環戒指,這個指環沒有任何寶石鑲飾,就像一個普通的指環,但比一般的戒指厚一些,而且竟然是灰黑色的,不知道是什麼製成的,但那充滿光澤的樣子,又像是精心打磨過的精製品。文信羽勉強登上了竹排然後劃船,回到店鋪以後,黃師傅驚訝地扶過文信羽躺下,亮以後便帶他去附近衛生院療傷,沒人知道文信羽進入樹林以後遇到了什麼,隻知道他見鬼了,這是他自己的,他的也不多,但足夠讓大家不敢再過問,從此更加沒人敢在茶廠附近住了,不久後黃師傅也搬去鎮子上,自從這次以後,黃師傅變得比較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