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過去,女孩還是被動的呼吸,沒有生還的明顯跡象。程雲海有些發急,幾次擰按人中也沒有什麼反應。不經意的,程雲海左手按住女孩的頭頂百彙,右手深入女孩****,摁住其會陰,含一口氣,自行練習小周天吐納。一股熱流和著程雲海右手拇指的巨力,狠狠地壓向女孩的會陰。溺水窒息,針灸刺會陰,即可救治。不知道簡單的按壓會不會有效,程雲海就這樣努力的堅持著。
十幾分鍾之後,女孩的身子突然輕微的一振,口腔裏有些混濁的咳嗽,生命回複了。
程雲海仍在繼續,女孩的眼睛還沒有睜開,青紫的臉慢慢蒼白,又逐漸有了紅暈。不知道什麼時候,程雲海注意到船的漂遠,卻無暇分身,小船慢慢接近離沙灘五裏多地的燈塔。女孩的朋友們還站在淺海中,遠望著小船,卻聽不到任何聲音。人影已經越來越小,海岸的棱角已經開始模糊。
一個多小時過去,女孩終於醒了過來,慢慢的睜開眼睛。
女孩很美,自然舒緩的卷發濕漉漉的,縷縷垂下,眼窩深陷,眼睛不是很大卻很有靈氣,瓊鼻高挺,配著卷曲的長發,有一點異域的風情。稍嫌略厚的嘴唇,顯得小嘴粉嘟嘟的可愛,白皙的臉龐上鑲嵌著淺淺的酒窩,笑起來一定會很甜。醒過來的女孩目光還有點發散,程雲海不忍直視,遠遠的望向海灘。海灘上消暑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冷飲快餐店開始擺放座椅,新的一輪繁榮又要興起。
不知多久,突然一個響亮的耳光,程雲海火辣辣的臉迅即轉過,發現女孩的眼對著他怒視,臉潮紅,呼吸急促,手卻無力的垂下。瞬間程雲海突然明白了什麼,訕訕的把放在女孩下身救治的手縮回。
原來,清醒之後的女孩,終於發現程雲海的右手停在何處。沒有人會知道,這也是種救治溺水的方法。即使程雲海自己,在此之前也不會相信,能夠這樣救治一個溺水的女孩。程雲海塑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女孩似乎有了體力,硬撐著慢慢坐起。女孩很快發現自己身在何處,慢慢恢複的回憶告訴她,剛才是程雲海救了自己。也許想到船一直在深海漂流,他在船艙裏無論做了什麼,海岸、海灘上的人們都看不到,女孩的臉上表情複雜,有愧有恨,嘴裏想為自己的冒失說點什麼,卻無語,頭低下。
也許程雲海注意女孩低下了頭,自己苦笑一下,站了起來,搖船回航。
船靠岸的時候,程雲海發現女孩的朋友還在淺灘站著,便把船劃向他們。稍一靠近,女孩的朋友們就上來,攙著她下船。女孩依舊低著頭,幾個朋友連聲稱謝。程雲海沒說什麼,搖搖頭,船遠遠的向西劃去,與海灘消暑的人群慢慢疏遠。
剛剛的尷尬,並不能壓住程雲海心中的激動。第一次誤打誤撞的使用龜息術救人,雖然救得莫名其妙,算不上有什麼理論依據,最多源自中醫針灸的理論,然而能夠把一名心儀的女孩,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無論過程怎樣,結果都是鼓舞人心的。程雲海為自己這個午後的壯舉而感動。
今晚,程雲海又在燈前開始了每天例行的功課。不過一開始,心神有點不寧,白天女孩的影子還在眼前浮現。蘇醒那一刻的嬌弱無助,耳光後急怒而起的怨恨絕決,發現冒失後的羞愧,一頻一笑都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初遇張蕾時那份悸動,似乎又在心底油然而生,甚至有些複雜。程雲海自問還不算愛上那個女孩,畢竟現在連名字都不知道,一切還都是太多的無知數。
撫一把臉,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正襟危坐,程雲海開始了第一個小周天的吐納。